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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店,绝不风餐露宿,没有好的他甘愿不食,不饮,不眠。
挑剔爱洁,日日沐浴,又是被伺候惯了的,连出恭都要她亲手拿着,夜里身边离不了人,总是要东要西。
但他脾气不坏,好伺候,这些都有了,哪怕子宁稍微有一点疏漏他也不做声。
只有一样他克制不住,爱好酒。
子宁嗅了一下,酒味几乎把她熏醉,满脸发红。
千日醉。
她有点怕他喝醉了。
咬了咬嘴唇,她看见白易烟又来倒酒,那腰扭的比她还要妖娆,一时失语。
这是真的要把燕暨灌醉了。
她从背后盯着他,发现他耳根脖子这一片不知何时已经通红,坐姿也有一点不对。
世家出身的公子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坐有坐相,哪怕燕暨并不刻板,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不好改,他一举一动总是透出一种翩翩的雅致。
但此刻他竟然支起一只膝盖坐在案前,有些过于出格的不规矩。
左右都是草莽武人,喝了酒更是一塌糊涂,燕暨这坐姿竟算是最庄重的,没人看出不对来。
但子宁往下溜了一眼,突然福灵心至。
他这是硬了。
……
燕暨已经三十了,还这么有精神。
子宁心情复杂。
再一看桌案上有食了大半的鹿肉,她是明白了。
那白易烟媚眼儿频抛,展示身段儿,燕暨无动于衷,一杯接着一杯喝。
不过有鹿肉美酒助兴,一屋子男人,这就火气旺了。
有人拉过身边的婢女,按在地上就扒了裤子,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
场中一时混乱。
子宁眉头一皱。
她跟着燕暨进出过这么多地方,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
她有点慌,抱紧了燕暨的剑。
剑鞘在地上划了一下。
燕暨耳朵一动,微微侧过脸。
再看场中,他不悦起来。
白白污了她的眼。
他慢慢放下酒杯,闷闷地一声咔哒。
可有些人喝了些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场中婢女虽多,却不如那第一美人耀眼。
竟有五人离席,朝着燕暨身后的子宁走去。
那女子居于红尘意态沉静,光这份风度就足以令人心醉神迷。
他们近了,观望者蠢蠢欲动。
七步,六步,五步。
寒光一闪。
血溅三尺,五人尽数扑倒身死。
子宁慢慢抬起眼睛,怀里只剩一个乌黑的剑鞘。
燕暨手里拿着剑,眼睛微眯,一脸醺然,满身酒气。
血柱从雪白的剑身上滴落。
他归剑入鞘,半边身子压在了子宁身上。
他一张嘴都是醉人的酒气,热烘烘地吹着她的耳朵:“回了。”
子宁扶着他的腰,眼也不眨地带着他迈过那几具尸体。
白易烟就在原地,脸色煞白,心头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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