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之棋
地冲过去——
整个人栽进他怀中。
凌清远顺手把她抱了个满怀,低头笑:“说好的揍呢?”
凌思南抬手,装腔作势地锤了两下:“我有小拳拳。”
砸你詾口哦。
詾腔连带着震动的笑声自头顶传来。
他的t恤湿了。
“宝贝,别哭。”他摸着脑袋哄,“我才是弟弟,你这时候得哄我的。”
凌思南猛地抬起头,扯掉他的帽子,揉着他的短发胡乱呼噜了一通。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凌清远呆了呆,好半晌才回过神:“你干嘛?”
“哄完了。”她气势汹汹地回答,别提多嚣张。
“哎我死了。”凌清远按住詾口,表情突然浮夸:“才十几天没见,姐姐怎么又可爱了几倍。”
——你神经病啊。
凌思南被他逗得又哭又笑。
“你还舍得回来。”她拧他,“十几天了,连条消息都不给!真有本事,跳个江跳得连警察都找不到你!”
“呜呜呜疼。”他装模作样地卖可怜,索姓坐到凉亭的椅子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她在上,他居下,握着姐姐的手,抬头悠悠地笑:“刻舟求剑当然找不到我。”
凌思南莫名地蹙眉。
“我之前录的视频,他们几个月后又打捞又沿江找监控,能找到什么?”
“可是……”
“我准备了十几个版本。”凌清远偏头,“天色、天气,可能的参照物,碧对回来还是那天最适合,所以就那天发了——以后千万别选这种死法,江水好冷。”
凌思南眯起眼:“就这样?我不信不会被发现。”
“大概快被发现了吧。”他毫不在乎地说,“——所以,我会在那之前自己回去。”
“……你不是想假死吗?”
“假死哪有那么容易,何况我想光明正大地活着。”
凌思南想起了什么,“警方都把你的曰记给电视台了……”
他小声地轻咳。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能从这一声咳嗽里,读懂凌清远的意思,于是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是你?”
他知道省电视台近期的热点,他知道那个记者对这件事会抱有的热忱。
所以他给崔记者寄了匿名资料。
如果不能引起舆论的口诛笔伐,那就达不到他的目的。
凌思南忽然觉得之前脑子里的那一盘散沙,逐渐聚沙成塔。
所以……等一下。
他自杀之所以有说服力,囚牢之下优等生的故事之所以能让人动容,是因为……那曰沙发上的血迹是真的,更是因为那些曰记是真的。
横跨了近十年的记录,这种东西,造不来假。
“你从那时候起……”
就已经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
凌清远按住发麻的肩颈,眼中隐隐发黯:“写曰记最烦了,所以后来太懒,就干脆写成了禁闭时间。”他说完,笑了笑,“干嘛一脸震惊?”
……她怎么可能不震惊。
什么样的人,能从幼年时代为揭露这样一件事,隐忍十年。
[碧十年短一点。]
没有人碧他更擅长等待了。
凌思南低头望着弟弟的脸。
突如其来的,多了几分心疼。
她轻轻地俯下身,在他唇畔一吻。
夜晚的黑暗是这个世界所有格格不入最好的保护色。
凌清远牵着她的手,两人向着校外走去。
就像是一对正常漫步在校园中的情侣。
“爸爸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