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阙 你放肆了
楹联,现在也以它定胜负,如何?”赵谦孙算有几分才气的,就是年纪不大,没受过磨砺,性子冲。
“哎,等一下。”有一人多了一份心眼,拦起,“我们输了收回那句话,你若输了又当如何?”
沈云深愣了下,她没想过输的,想了想道,“此后见你们我自当退避三舍。”
“好!如此说,我这正好有一上联,‘此地安能长住?’”赵谦孙急搓搓地就出联。
句子平平,如随口反问,但不止宜情,还机锋暗藏,亦可狡词歧义为“此地安,能长住。”
沈云深略低眉眼,食指敲了下石桌,淡淡道,“其人好不悲伤。”
嗯,其人好,不悲伤.
赵谦孙那些人表情僵僵,居然对得又快又无懈可击,比方才那些人敏捷多了。
“该我了。”对方如此不友好,沈云深若成心连爹爹也不能饶,何况他们,“谁剪金柳?是君家堂前王谢燕。”
秋兰皱眉,这个不是很难吧,她觉得自己勉勉强强也能对得上。
赵谦孙更不屑,这有何难?不假思索,张口便对了出来,“何销红烛?为吾辈胸中李杜诗。”
沈云深意味深长的笑,还不曾绽出来,旁边竹径里传来一声愉悦的嗤笑。
赵谦孙敏感地循声望去,他对得不工?哪个敢嘲笑?
谢经纶?
“谢疏影,你什么意思?”
相较赵谦孙火气冲冲的,谢经纶手举折扇撩开竹枝,从容迈步,不慌不忙,“她戏你是寻常百姓呢,你还红袖添香夜读书,赵二,好脾气好耐心。”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他家堂前的王谢燕子,可不是说他是寻常百姓呢!
赵谦孙气得想拍脑袋,愿赌服输,又不能如何,一把拉过谢经纶来,不由分说按坐在石凳上与沈云深对峙,“她们比不过,你不服,我输了,我们还有这位呢,赢了他,我们才服气。”
沈云深眉头微皱,心想,“哦,原来他就是谢经纶。”
不过是谁她都不怕,为了爹爹,谁来她也要把气势撑起来,把他比下去!
谢经纶的想法却非常单纯,以为同门之间,以切磋来消遣光阴不是坏事,但为了逞才斗气,实在不必,本无心卷涉进来。
但这沈家姑娘还挺有趣的,那奉陪一下也无妨,“那我出一联,请小师妹赐教。”
沈云深颔首,“不敢。”
谢经纶这才慢慢吐词,“‘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并无深长寄意,不过有叠字,有分句,前后还用了顶针格,是文字游戏,也不易对,他就是想试探试探她。
沈云深于对对联很有捷才,顺口就是,“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本人挺淡定的,可是身后的秋兰姑娘兴奋不已,乃至激动地锤了她一锤。
对面的谢经纶,也一脸惊愕,这是他自己无意间琢磨出的一上联,苦思冥想,没对出来,她对得何其工整,不费吹灰之力,惊愕不免化为了满满的赞叹。
赵谦孙那些人瞅瞅谢经纶的表情,知道他们又输得一败涂地……
没等他们喘口气,一听沈云深道,“该我了,小园猪食菜。”
啊哈?
小园猪食菜?秋兰姑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上联。
赵谦孙等不得谢经纶了,趁机揶揄,“你也才尽了么?什么小园猪食菜,俗不可耐,小爷光对来不算本事,还要度化了你,给你这上联镶镶金玉,‘高岭鹿含花’如何?”
坑、坑、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呢?
谢经纶没有胜负心,此时也不想说话了。
“还‘古道马衔枚’呢,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