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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洗完澡,拿一身他平常会穿的衣裳,到手里又犹豫了,最后放回去,拿了一件他平常不会穿的。穿好,系上扣子,系到一半,又犹豫,最后留了从上往下的三颗,詾膛半掩。
站在全身镜前,他很不适应他这样,可还是这样出了门。
到了糖果,确实很吸引眼球,任谁都盯住他詾前露出的那一部分。
好看之余,是惊诧。
这男人在勾引谁呢?
太看不起这帮女人对他的迫切程度了。
别说他穿这样,他就是平常那种一丝不苟的形象,她们也老管不住碧,动不动就湿。
周烟这种尝过他的人,都没让自己看太久,只一眼就别过,进了包厢。
坐在老板身侧,她脑袋里还是在走廊看到的司闻那败类样儿。他竟然戴了眼镜,还露了詾。太他妈陰了这老混蛋,哽来不行玩色诱?
她大口呼气,没缓解,又点了根烟,猛抽几口,有所平复。
老板只唱了歌,酒都没喝,看出来心情不好,叫公主陪房也只是因为来这种地方就该叫,并没有很想跟她们调情、互摸、通下水道。
周烟看他这态度,本来就敷衍,更显敷衍了。
两个小时一过,她一分钟没耽搁,出了包厢,上了天台。
她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一口,两根手指夹着吞云吐雾,很撩,可这空间只有她一个人,谁也看不到她仿若天上人,下了凡尘,掀翻白昼,在夜间摇曳、妖娆,空前绝后。
“你在等我?”
声音出现在身后,周烟也没回头,这语调,这低沉。
她太熟了。
司闻走上来,从后搂住她,把手表给她戴上。
周烟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她在网上看过这牌子,两百万。她摘下来,举高,松了手,表掉下来,摔在地上,没散架,但肯定划伤了。
司闻并不在乎,给她就是给她的,怎么处置都随她。
周烟让他抱着,话却不如她的身休这样温柔:“你知道我每天早上起来最难过的事是什么吗?”
司闻不说话,只抱着她,闻她头发清新的洗发剂香味。
“就是,你怎么还没死。”周烟说。
司闻反应平淡:“你想我死。”
“做梦都想。”
司闻松开她,走向围栏,转过身来,看着周烟,张开双手:“好。”
他朝后仰去,从天台跌落。
周烟才慌了神,奋不顾身冲过去:“啊——”
她跟着跳下来,却没到底,只是落入司闻怀抱,而司闻就摔在小花园。
天台右侧往下两米是小花园,没有权限上来的人从不知道,周烟有权限上来,可除了上来被司闻艹,就是像刚才那样,站在正前方看着夜景,抽上一根烟。
她从来不知道,右侧围栏下是一个空中花园,种着草木花朵。
司闻搂紧周烟:“你舍不得。”
周烟挣开他怀抱,脸铁青:“你有病!”
“你不早知道。”司闻说。
周烟不想跟他说话了,转身就走。
开上濒临报废的雪佛兰,周烟一秒都不想在糖果待了。
车驶进主道,又拐入辅路,到第一个红绿灯,要等九十秒。到六十秒,她用力拍一把方向盘,等到绿灯,调转车头,返回糖果。
她跑上天台,回到被司闻抱住的位置,那表还躺在地上,她过去捡起来,在表面哈气,拿裙边擦了擦,攥在手里,又下了楼。总算离开。
谁也没能看到她这举动,除了夜色。
*
次曰,陽光明媚,万物明朗。
周烟早起给周思源准备早餐,送他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