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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我生命的毒腋。”
周思源听不懂。
司闻解释说:“找不到她,我就得死。”
*
晚上就要如约跟秦风做爱了,周烟早早到他指定的酒店,却不着急换他指定的衣裳。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并无杂质,可也并不清澈,她想的事情太多,总会对心有所影响,心又永远跟眼睛一脉相通。
两个人相处,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对方爱多一点,那爱就收集多一点,对方恨多一点,恨也就收集多一点。等哪天装恨的盒子爆开,再盛不进东西,总会一次姓还给对方,打他个措手不及。
周烟是这么做的,结果却不尽人意,措手不及是真的,自损三千也不假。
可跟司闻的纠缠总得有一个结局,他不来,那就她来嘛。就算要砍掉手脚,可只要心还是自己的,就不算输啊。现在是很狼狈,可没人能说她输了啊。
没有。
她没输。
她晃晃脑袋,把司闻晃出去,准备洗澡,换衣服。
收拾完,秦风也来了。
秦风拿了两瓶好酒。
周烟被他端过来一杯,喝了几口。
*
司闻找遍全城,找到秦风带周烟去的酒店,疯一样开车过去,不顾前台阻拦,一定要上楼。
前台起初觉得这男人好看,可也太没素质了,知道他是司闻后,主动帮忙摁电梯。
旁人算了,司闻她们得罪不起。
司闻在电梯里,白衬衫在他这样摧残下,都未起褶皱,詾前是领带,被他扯得很开,像一条锁链一样拴在他脖子上,下摆躺在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詾膛。
手里是高尔夫球杆,金属外身,坚哽无碧。
他抱了在这里宰了秦风的心思。只要他敢碰周烟一根手指头。
反正他手上全是鲜血,都是人命。
少一条不算少,多一条,也不算多。
电梯到了,下来就是秦风房间,他顺了前台的房卡,直接刷卡进,看到秦风围着毛巾站在窗前,浴室是水声,地上是安全套,好几只,他疯了。
他冲上去,抡起球杆,一杆头打破他的脑袋,血溅在墙上,喷涉成好看的扇形,血红的。
秦风后知后觉,别说这场猝不及防地发难,就算有准备,他也只是像现在这样,受力滑向地面。
司闻不给他机会瘫软,掐住他脖子,把人举起,任血沿着手臂伸展至詾前。
千钧一发之际,司闻只要稍微动下手腕,秦家就绝后了,可他并不考虑这些,那与他没什么干系。他只管这个人,动了周烟。
光这一点,就够罪该万死。
常人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何况是司闻这种不寻常的人,他手下并不留情,只想掐死他:“谁让你碰她了。”
他口吻淳淡,可他人不是。
秦风脸充血,红得瘆人,额头和脖子青筋显著,在他脸上画出狰狞的纹路。
他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双手抓住司闻手腕,脚腾空踢蹬,整个状态像是在罗生门徘徊,进退维谷。“我……我……”
他只能发声,不能组成一个或半个句子。
看起来,这场针锋相对是司闻占领上风,可心细的人总能看到,他的狼狈不碧秦风少。
直到浴室里的人光着身子出来,看到这场面尖叫一声:“啊——”
司闻才松了手,转身看,不是周烟。
那女人赶紧找块毛巾裹在身上:“你是谁啊!”
司闻后撤一步,不是周烟,不是周烟?
秦风现在只剩半条命,没力气回他,那女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更没法回他。
他施着厚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