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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的意志,比之更令他焦躁的是,他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找不到她。

    接触过毒品的人对毒品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敏感,澜城夜场向来混乱,尤其是西屿改建后,毒品运输渠道被戛然阻断,大量毒品流入本土市场,夜场就是最大的市场之一。

    来自神经系统的悸动令他陷入无刻自控的境地,他头脑出现晕眩,无法前行。他是闯入欲望丛林的禁欲修道士,“妖魔鬼怪”嗅到他的味道,自然会贴上来。

    他推开贴上来的女人,踉跄地向着那一股不安的感觉来源走去。

    来源处,只见顾返正饮着一杯幽蓝色液体,与她同桌的一对男女正在吸食毒品。

    她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被毒品控制的同伴,一口喝光剩下的半杯酒,走入舞池。

    她的身体随着音乐变换着弧度,一头浓密的黑发暗流涌动。

    她扭动着年轻的腰肢,同靡靡众生一起欢笑。

    顾返纵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母亲,但这不妨碍她享受年轻的快乐。她当够了奔波忙碌的母亲,也无比厌倦律师套装,更受够了在某些人身边如同修道院生活的阴影——只要她想,随时能找回十六岁时那种极端的、盲目的、不计后果的快乐。

    她若要绽放,必定是人群中最瞩目那一位。

    随着她舞动的动作露出的腰线,绵延至紧俏的臀部,是一段说不清的缠绵故事。

    贺峥不敢想她在这个地方会有什么后果,他太清楚吸毒后的反应。

    他必须接受的一个事实是,他已经不再年轻,亦不再如过去那样坚硬。他无法承担失去她的后果,是妹妹还是情人都无所谓,他只是不能失去顾返。

    他全部的血液都在燃烧,熟悉的毒品气味令他失去理智判断的能力。

    顾返上一秒还在舞池,下一秒就天翻地覆,她被贺峥强行带回车里,场景之间的落差令她觉得是在做梦,加之她今夜饮酒过多,一切似发生在梦中。

    认知的错误导致她以为自己不过十六岁,逃学去夜店被阿哥抓包,她本能地惧怕他。

    她向后蠕动身体,试图躲进座椅里。

    贺峥凌厉的容颜在她面前放大,他几乎血红色的双眼,不留一丝宽容余地看着她。

    她试图用膝盖去撞贺峥的伤口,逃离他的桎梏,但他早有防备,及时抓住她的膝盖,并且顺势将她一条腿分向一旁,身体卡入她两腿间,完完全全将她禁锢。

    “你知道那些人吸毒,也知道吸过冰毒之后什么后果,为什么这么不自爱?”

    她别过脸,抗诉:“轮不到你这样说我。”

    “我是你阿哥,有资格管你。”

    顾返想骂他神经病,明明他比任何人都不信血缘这种东西。

    一片黑里其实他看不见她是什么样,是什么表情。

    他凭着本能,扣住她后脑勺,吻上她的嘴,强硬地同她交换津液。

    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她的呼吸全被掠夺过去。似乎像八年前那样,她的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激烈的湿吻中,她感受到了硬物抵在腰间,她太熟悉那东西。有时她自己都认命地想,也许自己被阿妈生出来,就是为了被那根东西奸,奸来奸去,还生了他的孩子。

    她清楚贺峥的力量,脱下道德人伦的社会制约,在她面前,他是绝对的强者。

    她死活也不会再让那根东西进自己身体里,眼下,最重要是令他不要伤害自己。

    于是她放弃了自己那点没有用的挣扎,偏过头去看窗户外的澜城。

    奇怪的是,明明是同一座城市,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霓虹灯。她回忆里的澜城夜色,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而眼前的澜城,却流光溢彩。

    既潮湿又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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