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徐艳见红了,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了。
骆巍愣了几秒过后,只有些触霉头地骂了声“操”,真他妈晦气,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碰上!可他还是又凑近了一些,确认了下徐艳的情况,这娘们……是要生了?还是快死了?
女人的呻吟渐渐变小,苟延残喘的好像还剩了一口气,可好像又没有,她只是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惨白的那张脸上,交织着满满的震惊与恐怖。
骆巍看着看着,突然有些烦躁地扶了下脑袋,要是这会儿送她去医院,估计还有的救,可骆巍怎么可能会冒这种险,他犯过事,坐过牢,徐艳那条命,估计还没她给的两百万重要。
地下室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裹着腐烂的霉味,还有终年不变的潮气,难闻的叫人作呕,骆巍皱了皱鼻子,最后看了徐艳一眼,死就死了吧,也是这娘们自找的,没事动什么歪脑筋。
安静的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铃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叫骆巍猛的一震,他咽了咽口水,大概是徐艳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叫他仍旧心有余悸。
他听了一耳朵才回神过来是自己的手机铃声,这会儿正从桑旖的身上传来,骆巍眯了眯眼,妈的,又是这丫头,他找了半天的手机,原来是被这丫头给拿走了!
电话铃声还在继续,骆巍从桑旖身上翻出了手机,是骆远,平复了几下呼吸,骆巍才把电话接通。
“喂。”
“桑旖呢?”
骆巍心里呸了声,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他看了眼好像已经彻底晕死过去的桑旖,抬脚又踢了下,那丫头还是没动静。
“房里待着呢。”骆远那边的风声有些大,呼呼呼的直接灌进了手机里,骆巍皱了皱眉,谨慎地又问了句:“你呢?到地了吗?”
电话那头不知怎么的陷入了一片沉寂,骆巍又“喂”了声,只以为是信号不好。
“到了,马上开始交易。”
“交易”那俩字叫骆巍终于定下了心,心情一好,他也难得提醒骆远:“行,那你小心。”只是最后挂上电话时,他又有些画蛇添足地补了句:“钱到手了,就赶紧回来,那丫头……还等着你呢。”
电话终于挂断,骆巍慢慢俯下身,挑起了盖在桑旖脸上的头发,女孩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唇上也是不见一点血色,他忍不住拍了拍桑旖的脸颊,自言自语地道了句:“是啊,等你回来,一起送你们俩上路。”
手下的皮肤还是那么嫩滑,骆巍流连地又摸了几把,略有些可惜地啧啧了一声:“要这么弄死你,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他还在兀自感慨,可有什么东西却突然从眼前闪过,额角一阵抽痛,没几秒,滚烫的热流也从眼前滴落,男人踉跄着后退,抬手也抹了把脸上的血,勉强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变的模糊不清,都带着血。
和桑旖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相比,骆巍到底还是个混过社会的练家子,踉跄着往后退的同时,他又给了桑旖一脚,他那一脚下了死力,踢得桑旖瑟瑟发抖,冷汗更是止不住的流。
桑旖屏住呼吸,牙齿更是死死咬着舌尖,紧紧握着刀子的手在抖,她在害怕,也在恐惧,但骆巍一定要死。
电话里的那些话她听的清楚,骆巍的那句话她也听的明白,骆巍死了,往后才不会有人妨碍骆远,那个人太傻,看着挺狠,可又太念着旧情,一个没有血缘的父亲,他何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桑旖一直注意着骆巍,他大概是适应了眼前的模糊,可多少也有些看不大清,手试探着朝前摸了几把,听着动静又朝她这边过来。
桑旖挣扎着想要避开,可三番五次在她手底下吃过亏的骆巍怎么可能给桑旖这样的机会,人还没站稳,她就被骆巍狠狠扯住,摁倒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