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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男男大秀恩爱、大放闪光,未免太折腾我这孤家寡人了!”
可可醒了,惺忪问:“菊花叔叔,什么是无耻男男?”
安掬乐:“喔,我告诉你啊,就是……”
“你够了!”乔可南脸红。放闪光这种事,放的人只认为是日常生活一部分,但对于接受的人来讲,那可是眼睛睁都睁不开的疼——想想自己前五年,也没少被闪。
他有些伤感,却不知如何讲,忖了忖,算了。“我明天请假去给你帮忙。”
“嗯。”收拾屋子需要帮手,安掬乐没客气。
他睐向窗外,离台恰满一年,周遭景致并无太多变化,尤其是某些东西,坚固异常。
对此,他已足够感谢。
吃完热炒。带娃儿在夜市彻底疯了一轮,安掬乐心满意足,来到新居。
行李皆已送到——包含先前暂放回老家的东西,纸箱到处堆积,似一片山峦。房子是乔可南帮他找的,安掬乐透过网络确认格局,觉得ok,现在见了实际的样子,更加喜欢。
真的,回来了。他摸着墙,尽管有些老旧,大体上仍是间很干净的房子,没有多余设置,能随他自己喜好任意打造。
安掬乐来了干劲,在屋里勘察,最终走到一面墙前,大致比划。
这面墙,是他第一眼便选中这屋的主因,面积大小和他当年故居如出一辙。他决定把这儿当成以前那屋,一个人再度开始,他想漆上蓝色,天空那种蓝,再用粉红色粉笔画上爱心。
很多很多的爱、很多很多的心。
确认好构思,他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箱表示“love”字样的箱子,在厚厚的气泡纸下,底下又是好几个小盒子,他随手打开其中一个,各式各样的照片和纸张散了出来,他翻看着,嘴角勾起一笑,开始动作。
……
一路搞到凌晨四点,安掬乐终于有了困意。
二月末,不冷不热,气温刚好,他懒得挖被子,索性一身长袖长裤地上了床。
这一年在纽约被反复煎熬,每天一沾床就像关机一样,至天亮毫无意识,好不容易能放松了,反倒辗转、半梦半醒。他体温低,睡前尚觉还好,一旦入眠便冷起,安掬乐蜷成一团,不停蹭着手臂和腿脚。模模糊糊想:冷……好冷,为何台湾的春天,竟比纽约还冷?
冷着冷着,眼眶泛酸,泪液渗出,过去有段时间,不管寒流来袭,气温掉至几度,他也从不觉冷——有个人会抱着他,将他全身手脚细细搓热,无时无刻施予温暖……
如若一个人一生幸福的分量,是固定好的,那么那些年,他也享受的够了。
人生有起有落、有圆有缺,皆是常态,他没有怨怼,完全没有。
只是,偶尔会似这般,因冷而颤抖。
不知冷了多久,一阵暖意渐次涌上,貌似有人给他盖了被,安掬乐当即捉紧了,溢出一声舒坦叹息,模糊里不由喊了一声那人名字,对方并无回应,近视无奈轻道:“你个傻蛋。”
嗯……这也挺怀念,是谁来着?
被温软包围,还不及想到,安掬乐便睡着了。
“喂,醒了。”中午,他被乔可南叫醒,嗅闻到一股熟悉的油葱香气。
乔可南手里晃着外卖的面,穿了一件polo衫和牛仔裤站在床前,一旁是好几个拆过的纸箱。
安掬乐恍了恍,瞥一眼手里棉被,想大抵就是从里头翻出来的。
乔可南:“嫌冷还不盖被,你想回台湾第一天就感冒?”
“……麻烦。”安掬乐挠挠头,爬起来,打开行李箱翻出牙膏牙刷洗面奶,走进浴室。
乔可南趁时把报纸的广告版铺在地上,摆好阳春面、炒饭、小菜、贡丸汤、卤蛋,安掬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