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语音信箱与值班室·二
认识张征时我17岁,距今已过去18年,若当年我跟他生个娃,估摸现在孩子正查高考分数呢。
时间过去实在太久,乃至很多事情我都已淡忘,比如怎么就和他开始用短信聊骚,又怎么升级到文爱,再怎么发展到见面,中间过程我想了两天都没想起来。
总之我们是见面了。
2003年夏天,我18岁后第一个暑假的某天,他在电话里说:“我想见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想见我,在这之前我都是拒绝的,因为我没到18岁。
那一次我没再拒绝,一是我成年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二是我也正好想见在电话那头陪伴我快一年的男人是何摸样。
有些事张征事先和我表明,比如他很可能会直接拿下我,比如他尺寸不小,我未必吃得住,这些我都不怕,或者说我准备好了。
见面地点是我选的,在一个公园,这里有座蛮有名的毛主席塑像,伸直胳膊和手掌,又像在招手又像在叫人“别过来”,市民戏称这雕像叫“毛主席打车”。原本我想在这座雕像下见他,然而他笑我说咱俩见面需要毛主席他老人家见证嘛,我便把地点改在公园里一座拱桥顶。
还记得当天我穿着条白底粉碎花的吊带裙,外搭了件牛仔半袖上衣,脚上是双Nike运动鞋,还戴了副墨镜,准时来到拱桥顶,凭栏托腮,脸冲着桥下湖水,眼珠在镜片后左右骨碌转,余光扫视着身侧来往行人。
哪个是他呢?
我猜我当天的模样应是傻里透着可爱,那种自以为打扮得很漂亮的傻,自以为有墨镜挡着别人看不见我眼神便放肆扫描的可爱。
约定时间到了,张征没出现,我有点犹豫该继续等还是转身走,思量一瞬决定,再等二十分钟,他再不来我就回家。
我居然没想着打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
在我等到第二十分钟认为他把我鸽了之后,悻悻走到桥下时,我接到他的电话。
“回头。”
转身一看,他正在我身后,边朝我走过来边招手,手里拿着瓶绿茶,我忽然有点慌乱,脱口而出一句四六不着的话。
“你咋买统一的,康师傅的绿茶好喝。”
张征也戴着副墨镜,我俩谁也看不全对方到底长啥样,到今天我还是没想起来他的具体容貌,只记得眼睛蛮大,皮肤略黑,不是很高,175撑死了。
没关系,反正我长得矮,谁站我身边都显得伟岸,张征也说,“你看着好像个小朋友啊。”
像小朋友又如何,他不还是下手了。
一路闲逛,一路闲聊,具体聊啥,我全忘掉。我意识到他准备动手动脚,是在他领我越走越偏僻开始。
就那么走啊走,行至一个相对隐蔽的湖边树下,脚下是潺潺小河,不远处是不时有人经过的街道。俩人刚站稳,他就胳膊一伸把我揽进怀里搂得很紧,紧到我能听见他咚咚加速的心跳声。
这是要开始了吗?我心里这么想,却不确定这个开始是哪一步的开始,从身子贴进他怀里那一瞬间我就懵逼圈了,完全不知自己该怎么往下操作,比如也搂上他的手究竟该放哪里。
腰?还是背?最后落在何处我忘了,反正后来我也抱上了他。
接下来的环节,扳起下巴,摘下墨镜,几秒端详后贴过唇吻上来,他操作得极度流畅熟练,我除了任他摆布回应不出一点动作,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不是我初吻,那玩意儿早在幼儿园时候就被耍流氓的小伙伴夺走了,到现在我还恨那个叫“梁爽”的小逼崽子,否则当天这一吻对我来说会意义更丰富。
张征把手伸进我内裤那一瞬,我真以为他要在这把我就地正法,身体承受着陌生又刺激的快感,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