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邻居逼着它叫,很吵。我盯了很多天,把它偷走了,骗他们是狐狸叼走的。那天我抱着鸡回来,我哥把鸡杀了,我妈在厨房很长时间,我走进去,以为她哭了,但她在笑,所以肩膀在抖。”
席桐问:“她为什么笑?”
“因为我爸死了。”
席桐没说话。
孟峄又说:“那天她做的豉油鸡特别好吃,把家里剩下的香料都放进锅里了,那锅卤水我们吃了一个冬天。”
席桐吃不下去了。
她觉得孟峄每次看她吃饭剩下,心里一定不好受。
“你喜欢吃这个,我给你做。”她沉默了半分钟,低声道。
孟峄把鸡腿夹给她,“我有桐桐就够了,不吃也可以。”
席桐咬了一口,有点苦。
孟峄说:“对不起,我没想吓到你。桐桐,我一点也不像我爸,我身体很好,指标都正常,我有钱,有一份正当的工作,还有房子,可以负担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照顾孩子,不会打他,如果他犯了错,我会好好跟他讲道理,不会把他赶出去。我也可以戒烟,不喝酒,只要你想。”
席桐喉头发硬,把碗里的鸡腿啃完了,粥也喝完了,一粒米也没剩。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笑得有些难看:“你傻啊,我又不会不要你。”
“你说的。”
“嗯。”
席桐又说:“你最近烟抽的有点多。”
孟峄把烟盒里的烟都拿出来,盒子交给她。
他去柜台结账,给了老板娘一根,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把剩下的烟都给了人行道上牵着狗的流浪汉。
上了车,车里淡淡的烟味散了,都是类柠檬的清新香味。
有点像菖蒲。
她忽然吻住他的嘴唇。
孟峄用了一秒钟反应,反客为主,升起挡板,调平座椅,把她抱到身上,一点点地吻,睫毛扫过她的眼睑,带着葡萄酒味的呼吸钻进她的鼻子。
“例假来了吗?”他抵着她的额头问。
他把日子记得比她还清楚,她用舌尖在他嘴唇上写字,孟峄抽了口气,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身子吻得越来越低,直到躺在座椅上。
滚烫的东西在入口处厮磨,用不了多时就磨化了砚台,水漫出来。
他望着她的眼睛,手掌扣住她的后颈,相触的肌肤出了层薄汗,绯红的颜色从掌心蔓延开,像握住了一支没有刺的玫瑰花,上帝赐予的礼物。
他拆开包装,嗅到香甜的气息,沉浸在伊甸园的美好中,手机突然响了。
孟峄把电话掐了,搂着她的腰,吮着她肚脐上的汗珠。
铃声第二次响起,她睁开眼,轻哼一声,“接吧。”
他抹了把唇,直起腰,按下通话键,起初不耐的神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变得平静。
“警察让我过去一趟。”他接完了,抱了她半天,冷却冲动。
“怎么又要去……”
“是多伦多的警方,不是温哥华那边。”
“什么事?”席桐皱眉问。
孟峄把座椅立起,踩下刹车发动,挡板外有强烈的日光刺入他的瞳孔。
“是关于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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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周六晚,多伦多市中心的警察局像往常一样走进来一个人。
值班警官好心地带这位体面的先生去审讯室,问他是不是丢了钱包,但他从昂贵的皮夹里拿出一个U盘,给了警官。
“我要自首。”这个人说。
“先生,你是谁?”警官看着他彬彬有礼、平静无波的脸,产生了疑惑。
“弗雷德里克·塞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