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味药:蝉衣
没回答。
连翘被这一眼看得清醒过来——这是他的私事,而她的确越线了。
楼梯间不大,小小的空间里,氛围一时有些滞涨,连翘只好没话找话说:“周总少抽点烟,成瘾了对身休不好。”
“我的心瘾不是这个。”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睛黑沉沉的,像是怎么也亮不了的午夜的天际,“已经成瘾的,一辈子也戒不了了。”
这话便太佼浅言深了,连翘心中想说“那周总我先回去工作了”,但不知怎的,脱口而出的却是“戒断期虽然痛苦,但总能熬过去的”。
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周衍沉下脸来,不像是被冒犯了,倒像是个在赌气的小孩子,冷笑道:“哦?你的经验之谈吗?”
连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周衍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已经自顾自给了答案,他意味不明地、极快地瞥了连翘一眼。
“或许你可以,可是我不行。”
他眼里一瞬间天亮了,连翘很难形容他的样子,一定要说的话,如冰上燃烧的热焰,偏执而疏狂。
“绝对不行。”周衍一锤定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