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1926 :成熟岁月1913~1926 :成熟岁月-4
点持续到晚上6点半。我的腿三天都是僵硬的!我看到上尉给我“错误思想”的评语,因为在我在“跃进”的时候喊:“胜利者得一个椰子。”他哼唧了两天。需要最有权威的人出面调停,告诉他椰子没有谋逆的意思!
再见,亲爱的妈妈。温柔地吻。
儒勒
北京,1915年12月28日
从政治方面来看,这一年在各个地方都结束得很糟。我不仅是说因数月来最恐怖的战争而流血的欧洲,还有这里的老中国,袁世凯是灵活的人绊在橘子皮上。这次,这块橘子皮叫云南(越南临界的省)革命,到目前还是和平革命,但不会持久(所谓“和平主义”)。云南总督由知名的革命党支持,他们很聪明,通电袁世凯,告诉他曾对之宣誓的那部宪法对于任何颠覆政体的人都会惩以死刑。所以,他们请求袁立刻枪毙那些鼓吹复辟的人。袁置请求于不顾,云南方面宣布云南独立,大家认为另一些省也会效仿。袁在那个地区没有自己的军队,所以你想吧,他有多麻烦。
昨天是星期一,我获准一天假跟神甫们去参观圆明园,那里距城十多公里,1860年被英国人烧毁。这个宫殿大约是路易十四和十五时代按照一个耶稣会士的设计建造的,由一系列纯粹洛可可风格的有台阶的亭子组成,当时应当很漂亮。我为我们的盟国感到骄傲,人们指责德国只有愚蠢的破坏欲,他们只是些拙劣的模仿者。兰斯仍旧是大教堂的典范,圆明园作为远东独一无二的丰碑只余下破碎的喷泉、摇晃的墙壁、倒塌的楼梯、塞满瓦砾的水池、粉碎的琉璃、大开的墙洞,牌坊通向新的废墟。这一切都在几平方公里的封闭区域里。
孔蒂先生读了《我教子的婚礼》后,竭力要将它寄到巴黎的一份杂志去,可能是《周刊》。多大的荣誉!
多么奇怪的一年,汉口开始,天津继续,北京结束。我不抱怨,离太阳近或许会让你融化,或许会让你开花。让我们对新的一年怀着信心和希望,上帝引领我们到了现在,以后也不会抛弃我们。
同去年一样,我不写那些“新年好”的信,我觉得那不切题。
再见,妈妈,温柔地吻你。
儒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