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么疯狂的人了,也该相信我将会对所有这样的言论和行为进行法律责任的追究,无论是谁,无论说的是什么”
“以上。”
应白放下话筒,在一片安静中起身离场,只留下仍然震惊的众人,和慢半拍响起的绵延不断的快门声。
她离去的背影,成为当天所有报纸和门户网站的头版头条。
如同一滴水落入烧得冒烟的热油,沸反盈天,把所有平静都打碎,每个人的手机都跳个不停,一个个爆占据了视线,所有的App争先恐后地推送着消息,“应白强奸”迅速成为第一热词。
而这些都被屏蔽在应白的世界之外。
她回了化妆间,换下华美的礼裙,摘了耳环,拆了复杂的编发,披散一头青丝,脱下尖利又美丽的高跟鞋,卸好妆,穿上早上随手抓过来的牛仔裤、毛衣和帆布鞋。
应白打开门,在走廊尽头有人在等她。
多年前的夜晚,她在寂静的走廊里,割舍掉了自己的爱情,割舍掉了家人,义无反顾地走上一个人的道路。
这么多年来,无论挨饿受冻,无论要干什么繁琐劳累的兼职,无论是冬天往冰窟窿里跳,还是在三米高的地方一吊就一天,无论十字韧带撕裂,还是眼睛差一毫米就被划瞎,她都没有一刻停止过,没有一刻退缩过。
她从那时就决定,要成名,她要做所有人都认识的女明星,要高高在上,要恃靓行凶,要做一抹绝色,要站到最高的地方,一举一动都谋杀无数菲林。
然后用这至高的名誉做一个笼子,把逍遥法外、毫发无损的恶魔关进去。
凭什么只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凭什么罪犯要得到褒奖,凭什么善良的人要毕生都无法安睡,凭什么恶魔高枕无忧。
哪怕用自己为质,她也要把宋达扯下神坛,剥去他镀上的神皮,让世人都见见他在血肉下藏着的蠕动的蛆虫。
所以她要走,她要断绝关系,她要避免一切令自己贪恋的温暖,不能动摇,不能犹豫,不能后退。
那把永远悬在她和家人头上的刀,如今也该落到真正有罪的人头上了。
而自那时起,这条漫长而孤独的复仇之路,她已经走了十年。
现在,她终于不用再做一个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女明星,能这样素着脸,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奔向她久别的爱人。
应白跑了起来,她等不及了,早就等不及了,然后终于如愿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而她的爱人早已张开双臂,等了她好久。
“我好累了,再也走不动了。”她在应苍林怀里抬起头,笑着说道。
“那以后我抱着你走。”他在应白额上落下一吻。
“欢迎回家。”
催熟告别(3000)
告别(3000)
非议向潮水一样涌来。
舆论有时候就像自然灾害,会无差别地伤害身处在漩涡中的所有人。
第一个被献祭的,就是应白。
罪恶每天都在发生,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超越人性想象的事情太多了。
糟污里的泥巴有什么好值得看的,能够吸引目光的,往往是光明和纯洁被扯落神坛。
应白的每一寸皮肉都被割下来品鉴。
她出道以来的所有影像资料都被挖掘出来,每一个表情都被探究是否有深意,她为数不多的访谈被公众号翻来覆去地截图、分析,探究她的表演、作品和人生是否受到这个阴影的影响,她的性格里面是否遗传了疯狂和阴暗面,就像苍蝇围着新鲜的血肉打转,嗡嗡作响。
可这也正是她要的。
舆论越是像刀子一样肢解她,罪恶也就越难被掩饰过去。
宋达,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