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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白允芯,脸色苍白,甚至找不到一丝血色,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人,就连来必诚过来想扶住她,她也是狠狠地推开,再瞪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跟利箭一样刺到他的心上,让他顿时心房一缩——
却见她慢慢地踩着脚步走向被绑住的白允芯,一手将塞住她嘴巴的领带给拉开,那领带沾上白允芯的口水,弯弯随手嫌弃地将领带丢在地上,两手狠狠地箝住白允芯的下巴,竟然还笑了。
就那笑,显得特别怪异,明明眼底都是怒意,或者是震惊都有,可脸上全是笑意,笑得很殷勤,就让她的小脸显得有些怪异,让不管不顾的吐出秘密的白允芯掠过一点儿害怕的感觉。
她看着这个女人,想着她得到的DNA报告,原来还只是怀疑,现在她确实发现从中得到的不仅仅是怀疑,而是确切的证据,不得不说她的心理素质极好,还能放软口气,诱哄般地说,“你放开我,巢弯弯,放开我就没事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到身后绑缚着她双手的绳子,精致的脸庞泛起比弯弯更纯粹的笑意,像是握着最好的筹码,可以起死回生,一招致命。
“弯弯——”来必诚叫她,得到的是她的一记冷眼,不由得摸摸鼻子,站在一边,反正事情到这个地步了,那就知道叫她知道一切,她的伤心全由他来抚平,一丝丝都不能够沦入她的心底。
弯弯没功夫理他,此时就将他当成壁花,到是蹲在白允芯的面前,摇了摇头,长叹道,“哎,白阿姨,我说白阿姨呀,你脑袋有毛病是不是?我干吗要晓得一切,于我有什么好处?”
一瞬间,她到也想明白了,律女士是她亲妈,还不如不知道呢,知道了,怎么样,律成铭是她真叔?乱叉叉的关系?她还不如不知道!
都是神经病,她理他们要做什么?
狠狠地一推白允芯,她都不留什么下手,也不管白允芯疼不疼,要是疼也是她得受着的,她巴不得自己不知道事实真相,这种真相真是操蛋,操他妈的蛋!她忍不住瞪向来必诚,“把疯女人给我弄走,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来必诚下意识地应了下,刚想拉住她,还是叫她给推开,手动了一下,还是没再拉她,任由她走,回头看了眼似乎愣住的白允芯,不由得露出笑意,“那家伙……”就三个字,他仿佛能感觉到舌尖上甜甜的滋味,走出房间,掏出手机给肖纵打了个电话,“阿纵哥,我们的小姑娘受伤了,你去劝一动?”
听听,就这个家伙的,自己不出面,还叫别人出面,指定拿别人当炮恢,他自己躲起来,那斯文的脸,可全是笑意,打完电话还收拾一下自己,白允芯还在这里,他才不住这里,有个老惦记着自己的“后妈”,那感觉还挺蛋疼的——
老头子乐意宠个年轻女人玩,他可没那种好心情,得避嫌,对,就是避嫌!
肖纵接了来必诚的电话,觉得个没头没脑的,一时也想不起来得去哪里找人,这么一想,到是有些内疚的,连个地方都想不起来,都是平时不够关心的缘故,顿时一颗心乱成渣渣了,渣的不能再渣了。
到哪里去找人?
他想了想还是给来必诚再打个电话,“怎么了?你把人怎么了?”皱着个眉头,不是他以小人之度君子之腹,当然他们几个哪里算得上是君子的,就他们几个,经狼狠,比虎还凶——
“哎——”
来必诚就光叹气,叹一口长长的气。
肖纵有点不耐烦,打这个电话,不是听他叹气的,“说吧,你怎么惹我们的小姑娘了?”他放下手头的文件,在上面仔细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名字写得极好看,一笔一划都是刻出来般的坚硬,就如他的人一样,“你不说个详细点,我怎么找人,总不能来个地毯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