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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鲜少有年轻人当道士,元诀宫已经算是另类了,十几到三十多的占一半。年轻,没那么麻木,就容易感伤。
不过也正是因为年轻,更容易从一段难过的经历里抽身出来。
没过多久,元诀宫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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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没去汀坊,既然元鳕要走,就不会让他找到,所以她不会在那。
他去了北京,那边有他两套房。
方幼吾确实是他爸,但这两套房跟他没关系。莫逆自小被扔到龙门派,作为一个道士长到十五岁,有女人找上门来,自称是他妈,并拿出一堆证明,还强把名下财产给他。
除了两套房,还有四辆车可能是,外加一些股份,基金,总价值四、五千万差不多。
她会找到莫逆,是因为她要死了。
这些钱也不是好来的,都是她不断相信爱情,不断陷入爱情,从各种男人手里拿到的。
她很想弥补莫逆,她也说这辈子糟践自己她一点也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丢下了唯一的儿子。莫逆不愿意接受,可不管她多放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一番话总不至于虚情假意。
东西也由不得他不收,她是他妈,她给了他继承权,不用很复杂的操作,就能给到他手里。
莫逆放了这些东西十多年,再回来,两套房已经拆了,当时她妈知道他不会要这笔钱,就找了代理。这代理很负责任,两套房争取了不到两千万,外加两百平米。
商品房2010年开盘,代理给挑了一套一百七十平的房,剩下三十多平添了四十平的钱要了套小户型。剩下两千万全投入了他新开的律师事务所,这算是私自挪用,但他要是没这么胆大,也不会在这十年,把招牌开得大江南北都是。
他除了私自动了莫逆的钱,就是私自把他事务所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赠予他。当时两百多股东都不明白,他就把这其中缘由说了一遍,坦坦荡荡,倒也没落下一声骂。
现在莫逆回来了,他就把翻了倍的两千万和事务所的股份,都交给了他。
莫逆有点占便宜的感觉:“你觉得我担得起吗?”
代理叫薛执,三十六岁了。他淡笑一声,说:“莫逆真人这名号就不止这个数了。更何况你把元诀宫给了国家,国家保你,评你个十大感动都不过分。”
莫逆喝口茶,没搭话。
谁能知道拿到特令受国家保护的人,开始犯法了。
薛执放下茶杯,很诚恳地对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俗,但既然回归了这个穷俗社会,就享受好红尘,没尝试的东西,都去尝试一下。”
莫逆又想到了元鳕。
不是又,是她就没从他脑袋里离开过。
薛执太懂莫逆这眼神了,他也曾有过:“女人是什么,是朝思暮想。很少有人能过这一关的,你坚持了快三十年,已经算是给咱们男同胞挣脸面了。”
莫逆没告诉他,他栽在元鳕身上这事,并没怎么挣扎,仿佛他生来就是被她勾引似的。
薛执看着他一身道袍:“既然还俗了,衣裳就换一换吧。虽然你这身白的发光,看起来仙风道骨,但我们俗人的装扮也不差。”
莫逆看着他,他对俗人的装扮这一块不是很了解。
薛执看他有心想学,就教他:“知道女人最抗拒不了什么吗?西装,尤其你外形条件一级,你穿西装,我就不信能有女的不对你来电。”
莫逆觉得元鳕不是这样的。“她喜欢我不穿。”
薛执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放下杯,轻咳两声:“这么直接。”
听到薛执的话,莫逆才反正过来,红着耳轮,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说到底,他就是被元鳕那个坏人给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