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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绞干。
“啊,那么这样吧,等会儿晚饭,到我们房间来一起吃吗?我和我家老头子一块儿来的。不如你也一起来吃吧。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好吗,一起来啊。”
“……那,不麻烦的话……”
“哪能呀。”她站起身来,催促我道,“走吧走吧,一起去。”
换了衣服,老人走向前台嘱咐:“那位小姑娘的晚饭,能送到我们房间来吗,我拉着她一块儿吃呵,麻烦你们啦。”
把我带到她的房间。
坐在矮桌边看着电视的老先生目光投向我。
“刚刚一起洗澡时碰见的,一个人来旅游的小姑娘,多厉害啊,我让她来同我们一起吃晚饭。”她一边拉过凳子给我,一边对丈夫介绍,“可以的吧。”
“噢——”老先生应声道,“晚上好。”
端来三份的晚饭。
席间我知道了这是青奈先生与青奈太太。
和他们一起看电视。也跟着喝了啤酒。说到汉字。说到文化差异。说到麻婆豆腐和北京烤鸭。逐份送来餐点的老板娘比青奈太太更加年长但看着年轻许多。于是大家一起开着玩笑。青奈太太学着著名鬼怪故事里的女主角,捶着胸口说“我好怨恨啊”。
最后喝掉两瓶啤酒。
青奈先生让妻子找出照相机,又喊着老板娘一起,要为我和老板娘合张影。
“你和她合影一张,也是她来过这里的证明了啊。”他对老板娘说。
晚饭结束,我跑回房间拿来自己的相机,希望能给两个老人分别留影。
青奈太太笑着连说没问题没问题。用手把头发弄平整。
她朝着我的镜头,亲切地笑着。
非常亲切。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去偏厅吃早餐。
进去时,已经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的青奈先生和青奈太太快要结束了。和他们互道完早安,青奈太太问我是不是今天还要住一晚,我说“嗯,是的”。
{青奈太太}(2)
“你们今天就要走吗?”
“是啊。”她说。
先结束了用餐的青奈先生回房去了。青奈太太做着收尾。等我刚刚把自己桌上的梅子夹起来,青奈太太走到我身边跪坐下。
她抓过我的手握住,然后说:“那我们走了。你一个人要当心。”
“要多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呐。”她看着我。握紧我的手。
{例外}
之前从浴室出来,见我把浴衣结打得乱七八糟,青奈太太主动伸过手替我把它重新系好。
掖平衣边的动作,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一直以为,我曾经遇见的都是旅行中所能期盼的最美好的经历。过分地温暖,以至于让人难以相信地,惶恐地想要寻找理由证明它的确真实。
直到我遇见奥田先生。
{老妇人}
曾经遇见过,在丰川市的车站,我替身旁一位老人捡起她掉落的车票。由此打开入口,九十多岁的老妇人,整个背完全佝偻着,像一副烧融收缩后的塑料盒。她拉着我喋喋地讲述自己的事,用含混的口齿告诉我,她的丈夫很早就死了,儿女又全不在身边,她一个人生活。老人举起从刚才起就显得非常醒目的少了一根小指的右手,说这是之前在事故中受的伤,好在附近有位医生很好心替她医治到现在。
“真是痛苦啊——”她说。
穿一身墨蓝色,抖抖缩缩戴起帽子的老人。
我在到站前和她分开,所以能够倾听的时间无非十几分钟而已。
仿佛漏了水的屋顶,短短十几分钟内,还不能进一步产生影响。
不过,倘若是将近一整天的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