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ρο1⑧.cοм 向东
”
艾琳站在房间里关上门,没有开灯。
搭顺风车遇上了摸她大腿的男人,她抓着方向盘,在高速行驶的车上踢了那男人的蛋,汽车差一点冲下公路。
她没有到终点就提前下车了。但今天的雨很大,她没有雨伞。淋雨走了两个小时,艾琳来了这里。
“啪”一声打开了灯的开关。
艾琳站在镜子面前。
她像冤死的水鬼,满身滴水,头发湿透,眼神直愣,脸色青红。
她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一点红,是被雨水蛰的。艾琳不会为她自己的选择哭泣。
只是一路走来,艾琳再没见到谁有那么纯粹又美丽的金发。只不过他……是直发。
他死了。
她一辈子也不会再来这里。
清洗干净,吃了一片店主提供的退烧药,艾琳躺在床上闭上眼。只不过一分钟,她便陷入黑沉的睡眠。
梦中,撕裂般的疼痛将她包围,但越是痛,越是畅快。
在是无意识的昏睡中,她蜷缩起身体,发出痛苦的低声呻吟。
屋里寂静黑暗,没拉好的窗帘缝隙,有路灯的光透进来。
她被笼罩在黑色的阴影中。
清早醒来,艾琳打开门。门外面有个东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是一枝血红的玫瑰,枝叶青黑,含苞带露。
艾琳浑身一冷,汗毛倒竖,脖子僵硬。
无意识间,一个名字像冰块一样从她唇间滑出来。
“米迦勒?”
温热的风穿堂而过,只有窗外的树叶簌簌作响。
艾琳猛地冲了出去,钻进二层每一个敞开的屋门,打开每一扇窗户,翻找寻觅。
“女士,女士?”
店主姑娘拦住她:“冷静点,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艾琳被她攥住胳膊,差一点就挥手打了过去,用尽全力克制了自己的反应,她才发觉自己正在发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她脸色涨红,有些癫狂。
她深深呼吸,闭了一下眼睛。
却发不出声音。
摇头推开店主,艾琳走回去。
那朵鲜红的玫瑰仍然躺在地板上,她跑来跑去,已经踩扁了花苞。
玫红色的汁液溅在地面上,那株花变得零落凄惨。
鬼使神差的,艾琳蹲下身,捡起了那朵花。
破裂的玫瑰香气更加馥郁,她捏住枝条,发现花枝上没有一根棘刺。
脑中像有玻璃碎裂,艾琳浑身一颤,鲜血涌上额头,脉搏咆哮着着敲击鼓膜,黑色的眼睛里蓦然亮起一团幽火。
没有刺的玫瑰,是他。
是他。
——他还活着。
随即,她的手摸到口袋里,攥住了那把装有银子弹的枪。
当时,她给他吃了一个月的死人血,往他心脏里插了刀,加布里埃尔和那群吸血鬼猎人接手,放她离开,说必定会将他烧成灰烬,彻底杀死。
她便离开了城堡,把他抛在身后,穿过滚滚浓烟,看大火吞没早该死去的怪物。
——他为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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