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三
,道:“此人说这等逆道之言,简直有辱这方清净山水,来人,给我拆了这座庐舍!”这一声令下,便几人汹汹上前,直接来到道人所在之处,将他身周围那些遮风挡雨之物尽数推倒。
不过这些人看似凶恶,可其实整个过程中并没有碰到那道人哪怕一点,甚至连一些掉落的灰尘都被他们有意隔开了,可是他们弄出来的响动却是不小,似乎有意想把场面弄大。
而底下听道之人见此景象,有些人气愤,有些人畏惧,有人想出来阻止,但却被身边人拉住,使劲冲其摇头。
那俊秀道人却并不动怒,神情殊为自然,任凭此辈施为,还颇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天中,过后便站了起来,旁侧那些人则都是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往后退开了几步,远处那些道人也是露出了紧张戒备之色。
那俊秀道人却是一笑,摆了摆袖,迈步而行,却是来到了左近一个大石上坐定,似乎是不想给这些人碍事。
而在云中,隐藏着十余位手持法器的修道人,见他没有反抗,便有人问道:“我们下来如何?”
“不反抗更好,只要他每次讲道,我们都可以用此等方式,我却要看他能忍到何时!”
而庐棚被推倒后,动手那些人倒也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见他安坐不动,相互使了几个眼色后,便就很快离去了。
这时远处围观之人才是又走了上来,有人向那俊秀道人问道:“这位上修,此辈方才之为,你不恼怒么?”
俊秀道人很是洒脱道:“推倒的这些不过是遮风避雨之物,又何须动怒?我宣讲的是道,所见所得,所思所悟,无不是道,今日在座,若是因为今日之状而所得,那贫道反而要谢过这几位呢。”
众人听了他的话,有心下赞同的,有隐有所悟的,可同样也有些人觉得他没有胆气,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却不还击,这颜面损折还是小事,若传扬出去,认为你只是无胆之辈,还有谁人来听你讲道?
俊秀道人似能看出这些人的想法,但他却毫不在意,道法是似讲缘法的,能理解的人自然会听下去,若是因此退缩的,那也是彼此无缘,不必强求。
他来这里讲道,是为了找寻同道,而不是利好此间少数人,如今还看不到,可时日一长,终能寻得,而当这些同道聚集在一起后,自便能聚合成势,然而此散传,终究有一日,此世生灵都能得悉此等道理。
他表明了态度后,许多人便离开了这里,只有寥寥几人留了下来,似是不怕事的。其中两人走到了他面前,对他郑重一礼,自我介绍道:“在下介衡,这是在下胞弟介奇,元上修有礼了。”
元道人对着两人回有一礼。
介衡客气道:“元上修,方才听你之言,介某有一问,假若此后再无人来尊驾座前求访呢?”
元道人笑道:“两位当知,我自天外而来,而这天下无有不变之理,我自来此间后,便已是投入了变数,此变数看着微小,但终究埋下了一个种子,除非此界永远断绝外扰,不然终究会生出诸多变数。
此辈方才之作为,分明只是约束低辈之众,而自身却分明想要求得更上一步,此便注定他们无可能真正封死界关,如此结果早已注定。”
介氏兄弟听他说完,都是点头,介衡上前一步,传声道:“元上修恐怕不知这些人的来历,那些人乃是自莽岭而来,中域所在皆奉莽岭为首,无其准许,可谓寸步难行。”
元道人若有深意看着两人。
介衡对着元道人再行一礼,道:“不瞒元上修,我等乃是东域之人,那里不像中域一般不讲道理,”他语声恳切,“故欲邀上修前往东域讲道。”
元道人故意问道:“诸位莫非不怕中域找麻烦么?”
介奇在一旁开口道:“莽岭诸派还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