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消息
爷说了一遍。
吩咐管事妈妈们退下,崔四太太上前道“老爷是听说金塔寺的事所以赶了回来”如果是这样也太快了些。
崔四老爷道“我走到半路,想到太原府连连出事,怀远侯夫人还在家里做客,虽说庄子上的事也迫在眉睫,却更怕你一个人在祖宅难以应付。
这样一看,多亏我回来了。”
崔四太太点点头“想想都觉得后怕,珠珠也是个福大命大的孩子。”
崔四老爷问道“你可看见了珠珠捡到的那颗珍珠”
崔四太太奉茶给崔四老爷“妾身就远远地看了一眼,那珍珠不大,看起来成色也不好,恐怕只能送去药铺用处。”
不知道为什么,崔四太太觉得老爷的脸色更加晦暗了些。
“老爷怎么了”崔四太太道,“您也是想到了珍珠大盗”
崔四老爷不知在思量些什么,目光微微凝滞“还有谁想到了”
“大家都这样说,”崔四太太上前帮崔四老爷更衣,“老爷你说,珍珠大盗应该有很多帮凶吧。”
“胡说些什么,”崔四老爷突然扬声,“这也是你随便议论的”
崔四太太吓了一跳“妾身只是看那害珠珠的凶徒,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七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盗走库银,定然就是那盗匪的帮凶。”
崔四老爷表情缓和了些,坐下来让崔四太太服侍着洗脚“侯爷怎么说”
“侯爷带着人去衙门审问那凶徒了”
崔四老爷的脚立即从盆子中拿出来。
“是不是水温不合适,”崔四太太忙用手试了试,“是有些热,老爷长途跋涉烫一烫才舒服。”
崔四老爷又缓缓地将脚送了进去,这次没再说什么,半晌才被崔四太太侍奉着躺在床上。
黑暗中,崔四老爷再次道“周家女眷来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崔四太太道,“就是对侯爷存着那样的心思。”
崔四老爷淡淡地道“不自量力,张家这两年是有些犯太岁,却还不至于守不住自己的地位。”
崔四老爷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仿佛要睡着了。
昏暗的大牢中,狱卒正在冲洗地面上的血迹。
凶徒被审问了整整一夜,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在太原府同知转头去看案宗时,那“昏迷”的凶徒突然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鲜血顺着那凶徒的嘴里涌出来,浸透了他的衣衫,流淌在地面上。
凶徒看着地上的半截舌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本来从山坡上落下就摔的不轻,这样一折腾眼见活不成了。
崔祯带着聂忱从大牢里出来。
“有没有看出什么线索”崔祯问过去。
聂忱道“这样的死士,不会吐露任何线索,只要让他们找到机会就会自尽。”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犯人。
聂忱继续道“从我们进来大牢到现在,除了府衙的人没有谁接近这凶徒。”
崔祯敛目“死士与大盗相差甚远。”
聂忱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死士行刺杀之事,大盗图谋的是钱财,如果没有抓到这个人,或许会以为这就是珍珠大盗所为,可抓到了他,亲眼所见,他与当年那珍珠大盗十分不同。”
崔渭听到这里道“如果是共犯呢”
聂忱抿了抿嘴唇“那珍珠大盗就不是仅仅要行偷盗之事,他还要杀人。”
崔渭道“时隔七年,珍珠大盗自然和从前不同了,不过一个盗匪收买那么多死士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明抢”
崔祯在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转过头“或许他们要拿的东西并不好取,比如山西将要押送去朝廷的禄米银。”
“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