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康巡王许栋
殃,被气势推倒在地,摔得四仰八叉。
凌元仍旧摇了摇头,他道“四年前在湘潭城,有人一脚要了相爷的性命,当时我同样找上门去,要求一命抵一命。可是却被人告知,问罪的应当是相爷的父亲,而并非是我。”
许平栗倒吸一口气,赞叹道“说此话的人,与本世子乃同道中人。”
凌元道“其实并非这样,相爷当街惨死,高贤的手同样在光天白日之下被你斩断,这影响本就极其恶劣。要是同四年前一般,我不问罪的话,那婆辽城的百姓,哪里还敢将国法放在眼里,哪里还会觉得国法是保护他们的武器”
凌元与高贤说道“去,把路大人找人,我亲自教他如何执法。”
高贤抬头望了望身边的师爷,他并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那许平栗,他连看得勇气也无。
许平栗一把将高贤推开,骂了句滚远些,随后与凌元说道“你小子究竟是谁,是单族人还是真就是皇子殿下”
凌元摇头道“我说过了,这跟我是谁无任何关系。”
许平栗好奇道“那你凭什么讲大话”
凌元道“我在说大话”
许平栗很认真地点头道“难道你不觉得吗”
突然间,一声拔剑从旁处传来,众人望去,只见有一披头散发之人站在高堂之上。
孔铎昭望之脸色大变。
凌元道“路大人,你来了。”
因为本心与师爷的理论背道而驰,路名珺被师爷问心之后,便有自相矛盾的心理困惑与他这许平栗到底是上折子请示祇首黄大人,最后交由宗人府定罪还是请进府衙之后做做样子,最后小事化无。
这之间的选择,使得路名珺几乎快要疯掉。
路名珺手握三尺青锋,一步走下台阶,他双眼布满丝血,却眼神熠熠地说道“公子所言一番,如春风吹散本官心头雾霾。”
路过酒桌时,披头散发的路名珺低头一瞧,笑着说道“师爷好一个小事化无,竟将本官也都给说得哑口无言。”
猛地横扫,书生路名珺将一桌酒菜打乱在地,他抬剑直指许平栗,怒喝道“来人,将许平栗等人收押”
众衙役却无人敢动。
路名珺恨得咬牙切齿,神情越发地癫狂了,“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白日里的时候,这些衙役可是听令于他,奈何许平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竟让跟随了他数年的同僚,心气全无,提不动厚背刀。
师爷急切道“路大人,你发什么失心疯只是一个不能证明身份的书童,你为何要听他言语,如此魔怔要是动了世子殿下,五百里外就是世子的两千精骑,你想被踏成肉泥吗”
路名珺盯着许平栗,淡淡道“犯事拿人,这与身份从来就无关联。”
路名珺猛地转身,与师爷怒号道“婆辽城城池高十丈,两千精骑凭什么进城你们不敢动他,本官现下就自己动手”
路名珺手无缚鸡之力,三尺青锋若要挥动,还得两手紧握,才能够挥砍如意。
他高举宝剑,脚下轻浮无力,直直地往许平栗冲来。
高声呼喊的路名珺情绪紧绷,突然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然而就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未曾看清凌元行踪。
再下一刻,凌元已搀扶着路名珺在高堂之上坐下休息。
凌元拍了拍路名珺肩头,“怒火攻心,心境不稳,真是辛苦路大人了。”
要说柳柔蓉的数年悉心教导,使得凌元懂礼节,那相爷的死,在如今的凌元心中,便是种下了谦卑。
两者都是凌元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经历,凌元每每想起,心头都有自己应当替两位先人,好好活下去。
在替相爷问责洪家时,凌元被一两句话给说得心境不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