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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赏赐本就不在于其价值,而在于其意义,蓝队的一干少年皆是目露喜色,神采焕发,纷纷谢恩。
顾南谨转头对迦楼道“听闻乌诃大皇子也是各中高手,可有什么能指点他们的”
顾南谨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心乱如麻。
下半场比赛开始后,他又试着起过几次话头,但是,乌诃迦楼一直不肯接他的话。他也知道今天肯定是谈不成联姻的事了。
这场行刺在众目睽睽下发生,必须要给乌诃迦楼一个交代,否则,对方对大齐怕是难以释怀。
只是想想,顾南谨就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在羽林卫和宫人中竟然潜伏着两个刺客,有二就可以有三,也许还有更多,就像是钉子般深深地扎根在宫廷中
就算是没有乌诃迦楼,自己也必须揪出那些钉子,否则,下一刻被刺杀的人也许就是父皇与自己了。
迦楼坦然地与顾南谨对视,“指点不敢当。”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楚云逸,问道“楚公子,你骑的马不是你惯常的马吧”
他浅笑着,那从容自若的神情与行刺之前相差无二。
很显然,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的痕迹,船过水无痕。
楚云逸微微一愣,差点要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平日里常骑的马已经十七岁了,是一匹老马了,他已经很少把它骑出门了。
楚云逸那惊愕的表情给了所有人答案。
乌诃迦楼果真是目光如炬,没什么瞒得过他的眼睛。顾南谨对他的忌惮更深了,心中浮现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南昊有这样一位未来君主,这对大齐而言,实在是祸非福。
迦楼又道“我赠你一匹大宛马。”
大宛马
众人一时哗然,艳羡地看着楚云逸。
大宛马可是汗血宝马,赫赫有名的宝马,比西极马还要更胜一筹。
连顾南谨都难掩惊讶,眸色变得更幽深了。
见楚云逸请示地看向了自己,顾南谨若无其事地笑道“楚云逸,这既然是乌诃大皇子的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他心里却是思忖着也许是迦楼想借着赠马给楚云逸回报楚千尘的那一箭,那么,他这算是有恩报恩,亦或是为了不有所亏欠呢
无论如何,楚云逸必定是今日这场马球比赛最大的受益者,被顺王世子等人怂恿着做东去云庭阁吃饭。
热热闹闹中,众人散了场。
顾南谨亲自送迦楼一行人离开,自己倒是没急着走。
阳光依旧灿烂,可是顾南谨的周围却霎时如同阴云笼罩般。
芙蓉园的管事太监和羽林卫的指挥同知直接跪在了被阳光烘烤得几乎可以煎鸡蛋的地面上,两人皆是冷汗涔涔,面白如纸。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当然责无旁贷,降职那都是轻的。
顾南谨已经坐上了太子的金辂马车,他信手挑开窗帘一角,板着脸冷声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管事太监先答道“回太子殿下,死掉的内侍名叫王于河,他是九岁进的宫,当年豫州水患,随难民逃难到京城,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
管事太监心里也冤啊,这都进宫快十年的内侍了,一直安分得很,他又怎么会想到这竟然是个刺客呢。
指挥同知紧跟着回禀起荣韬的身世来历。他与王于河相差一岁,也是那年豫州水患时的难民,这些年同样是老实本分,不功不过的。在羽林卫,这样的人太多了。
顾南谨神色更冷,又问“杀人的那个呢”
他问的是那个小胡子侍卫。
指挥同知忙又答“他叫赵彦章,祖上三代都是冀州人,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