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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手中拐杖也捏得紧了些,似乎想要动武。
豪奴们卷起袖子往前走去,准备展示男儿气概。他们僵硬在旁边的少主子,却弱弱地出声了:“爷爷,你怎么回来了……”
这一声“爷爷”仿若天雷劈下,纨绔子弟吓得一哄而散,豪奴们一个个腿都软了,瞬间从老虎变成了小花猫,低眉顺眼地龟缩在旁边不敢吱声。
老头一拐杖往少爷脑袋上砸去,口中骂道:“好你个不孝的兔崽子!龟孙子!老子清清白白做官,你却顶着我官声在外头胡作非为!还不如早点打死!免得丢周家的脸!”
“哎哟,老爷啊,消消气,他是您孙子,您怎可自称是老子呢?这不是低了一辈吗?”那侍童在旁边愁眉苦脸地不停苦劝,“这儿是大街上,您虽然老当益壮,但还是悠着点,闪了腰不好,给少爷一点面子,回去再教训吧……”
我见那少爷给打得抱头鼠窜,甚是可怜,不好再与其计较,只得将手上已抽出的三条银丝收回,免除他半个月头痛欲裂之苦,拉着白琯匆匆离去。
没想那少爷见我要走,在棍棒底下急得不行,抱着他爷爷的大腿哀求:“爷爷你呆会再打,人都要走了,我还没问名儿呢……”
穿过柳巷,走过花楼,酒肆客栈,人头涌涌,处处歌声,处处酒香。
凡间的年轻女子比我还迷糊,好端端走在路上也会丢东西,穿过两条街道,我便捡了三条帕子,两个荷包,每每追上去交还失主,她们不但对我千谢万谢,还不停问我住哪里,想上门答谢。
“在下不过举手之劳,姑娘就如此多礼,叫人怎当得起?”礼仪之邦名不虚传,我婉拒她们的好意后,越发注意言行举止,唯恐丢了天界面子。
白琯的脸色越发难看。
好不容易找到处药房,我客客气气地对药童吩咐:“来百年人参三钱,冰茯苓两分,赤蟾蜍一只,金柳两条……”
药童傻了眼,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
我急道:“都是常用药物,怎会没有?”
药童古怪地看我两眼,跑去找掌柜大夫。
掌柜大夫眯着小眼睛,吹着胡子赶来,不客气地反问:“你是来砸场子的?”
我不知哪里失了礼数,忙解释:“不,我是来抓药给孩子治病的。”
掌柜大夫问:“什么病?”
我道:“哀虫,他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你听,又响了。”
白琯目瞪口呆看着我,额上流出两滴冷汗,不停拖我衣角,“师父姐姐,我没病,咱们快走吧。”
我柔声道:“有病怎能不治?莫怕药苦。”
掌柜大夫沉默片刻,一本账簿砸到我脑袋上,还破口大骂:“疯子!快滚!老子揍死你!”
他……他好没礼貌!
我愠怒,正想引经据典,辩驳一二。
白琯扑上来,死拖着我的手,半拉半扯,飞一般逃出药馆。
逃到僻静处,两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