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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一样,那种把声带腐蚀烧坏的毒药,袁起从那句“把钥匙全部交出来”之后再没能听见舒忧张口说一个字一句话。
冲动果然害死人,袁起跟在舒忧身后巴巴的走着,满腹自责,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委屈的跟猫似的,之前道歉和讨好的话说了一箩筐,说到词穷,说到连自己都觉得讨人嫌才禁了声,可舒忧依旧一言不发的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大学学园进出自由,校门口保安只对车辆进行询问,两个人一直走到图书馆门口才停下,这会儿正是午饭的时间,人来人往有些拥挤。
舒忧皱着眉给张晋远打了第三通电话才被接起,略带不爽的抱怨道,“你在干嘛啊?这么久才接。”
“给几个上学期挂科的同学监考,刚收完试卷,怎么了?”
“唔...”舒忧抬头看了看图书馆旁边高耸的标志性报时钟,马上就要报时了,“张晋远,你仔细听啊,”然后伸长了胳膊把手机对着钟,奇怪的举动惹得学生纷纷侧目,嬉笑着打趣,袁起站在一旁倒不觉尴尬,只是决定要偷空向张晋远取取经,为毛他暴力之后没被打入冷宫反而还似乎越发受宠呢!
“听到了没?”舒忧收回手机,心情有点儿飘,“你在哪儿呢,只给你十分钟过来。”
张晋远有些意外,却十分享用,“好,你别乱动,袁起呢?”
“袁起啊,”舒忧扁扁嘴,回头瞟了那人一眼,“杵在那儿供人观赏呢。”
张晋远轻轻笑起来,“等会儿趁着他被女生包围,我们俩先走,回家了再把门反锁。”
舒忧也跟着笑起来,紧接着就听到,“那你就可以被我独享了。”
“...你就不怕被人听到,嗯?张老师。”
“只有你听到了。”
袁起看舒忧讲电话越讲越开心,心下更悲怆,以前明明是他们俩之间更有爱的,就趁着自己飞航班被那混蛋张晋远抢占了先机,难道“女人永远不会忘了自己第一个男人”这个理论在男人身上也适用吗?要不要跟班里请个假把随后的两个航班翘掉,在家里好好弥补一下?
可行。
于是袁起也拿出手机开始讲电话,舒忧这边儿正好挂断,于是不自觉悄咪咪竖着耳朵偷偷听起来,听完一脸黑线,转身扔了一张“赦免卡”,“好了,你该飞就飞,我不生气了,你以后就不能下手轻一些么?”
袁起一愣,随后拉过人坐在一旁花坛边,双手撑着膝盖掩面,不做声了,大喜过望过头了。
还不待舒忧纳闷的问上一句,就瞧见张晋远从林荫大路上走来,手里提着文件袋,身边儿还跟着两个学生,三人有说有笑走到分岔路口时停下告别,舒忧眯着眼瞧,脑子一行行四字形容词弹幕一样刷过:道貌岸然,斯文禽兽,君子流氓,温柔腹黑....
张晋远慢慢走近,越发能看清嘴角的笑意,他对舒忧包含鄙视的眼神没多在意,倒是拍了拍袁起的肩膀,“怎么了这是?”
“高兴着呢!”袁起这才抬头,起身拉过舒忧,好哥们儿一样搭肩搭背,脑袋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以后保证好好侍寝。”
舒忧一把推开他,面前两个室友再不复纯良的样子,何止不复,简直面目全非,可他没意识到是自己先做的妖引出了狼,所谓自作孽,就得挨肏。
“你们怎么过来了?”张晋远带路,“先去吃饭,我下午还有一节课。”
袁起不知道从哪儿折了根毛毛草,掐头去尾剩一节叼在嘴里,“家里无聊,正好舒忧说出来有事儿。”
“什么事儿?”张晋远问,偏头看向舒忧。
“就那个香薰,”舒忧拍拍裤兜,“我打电话过去,人家要回收才能退,下午给他们送过去。”
袁起一直好奇来着,到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