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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底线得守住!”
“闭嘴闭嘴都闭嘴,这舞跳半天了,猛男咋还没出来?”
“我们他妈不就是猛男吗?”
……
于是,猛男们聚精会神地花了二十分钟看朵蜜天女如何用炫光光舞法制服混舞王麾下的恶势力。
“老子差点被扒光衣服吊在班级门口示众!到现在都有人一见我就跳炫光光舞法!我操你妈!”
纪真宜和小马笑倒,瘦猴气得起身一人给他们一脚,又憋了一肚子气横眉竖目地坐下来,“昨天也是,我和丁哥徐哥从那回来,心里特别记恨你,尤其打电话你还不接,气得恨不得把你揍回娘肚子里去!”又懊丧地说,“但我知道,韩哥最讨厌人欺负你。”
他恨恨地,“我真不知道韩哥喜欢你什么?你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哪点值得喜欢?韩哥那么好,那么厉害,我还想得多好的女孩儿才能配上他,怎么就是你!?”他低下头,眼睛又红了一圈,孩子似的较劲,“有时候,我看你活得高高兴兴一点都不记得韩哥的样子,真想狠狠教训你。”
纪真宜看着他,有一个艰难又惨淡的笑,“你跟我这么提他,已经把我教训惨了。”
再没人说话,火鸡还剩大半,简单收拾了一下,各自去睡了,小马和瘦猴睡一块儿,纪真宜独自睡客房。
外面大雪纷扬。
纪真宜躺在床上,像吸了一朵乌云进肺里,积闷阴沉,堵得心口难受,像要在身体里下雨,然后从眼睛里流出来。
他一动不动,浑身冰冷地躺在床上,任身体里下了几场大雨,等到时钟走过五点,才坐了起来,脑袋缺氧晕了一晕。
忆起去年今日,恍如旧梦一场。
他浑浑噩噩地爬下床,去厕所抽了根烟,回来的时候走错了房,无意间推开了瘦猴的房门,正和听见声响惊慌抬起头的马盛淇对个正着。
天刚蒙蒙亮,才过六点,天还透着股寒冬的雾蓝。街边有扫雪的清洁工人,纪真宜从机车上下来,取下头盔丢到小马怀里,“谢谢你送我,走了。”
“诶!”
纪真宜意料之中地收住脚,明知故问,“有事?”
小马羞赧得不知道该把眼神往哪放,无计可施地朝他笑了一笑,“刚才的事你能不能……”
“好啊,可以不告诉他。”他扬起下巴,“但要看你表现。”
谢桥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五个多小时了。
他昨天想了一整天该去哪玩,该怎么和纪真宜说,他对玩乐并不太精通,磕磕绊绊地选好地点,早早订好票,安排好时间,“喜欢”要在雪刚落下的时候和纪真宜说。他又怕自己忘了,把想好的话记在本子上,担心让别人瞧见,手拦在前头,掩耳盗铃地偷偷念熟。
晚自习一下课就挤开涌在门口准备送礼物的女孩子往楼下跑,晚上很冷,可他觉得暖和,每一步都热腾腾的,因为马上就要见到纪真宜了。
可他到了画室,座位上空空的,纪真宜不在。
怎么会不在呢?
董元柏用一种残酷的幸灾乐祸轻慢地回答他,“不知道,去哪玩了吧,一整天都没来。”
怎么会?纪真宜明明答应了。
他像被抛弃一样落寞地在街头走着,给纪真宜打了三十几个电话,每一个都告诉他关机了。
还没等到他和纪真宜说喜欢,雪就已经下来了。
六出纷飞,碎琼乱玉。
一场出人意料的、像要淹没城市的大雪。
街上到处是圣诞装饰和情侣,嬉嬉闹闹有人接吻,谢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辗转要到了瘦猴的手机号。
打了十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那边说爹骂娘的叱骂声不绝于耳,他一个字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