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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来,偶尔还会打电话给父亲,偷偷摸摸地问着对方的近况,让郑舜看了都有点费解,他实在不懂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为何非要搞得这麽复杂?
几天後,郑舜终於等到了顾明希从片场返回学校的日子。
郑舜趁着对方刚拿行李箱走到校门口时,抢先一步附到在教室上课的林意哲身上,私下找了个藉口偷偷溜回宿舍,刻意站在楼梯口前,打了个电话给林崑。
基於父子俩平时就不怎麽聊天,所以郑舜也没说太多内容,只是重点提到了要对方多多关照一下他的室友,惹得电话那头的林崑哈哈大笑,连声说好,而这对话也「正巧」被拽着行李箱的顾明希听了进去。
顾明希复杂地看着站在楼梯口的青年,彷佛此刻才真正地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接着,郑舜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转过头,注意到只隔着几格楼阶远的顾明希时,脸色一僵,顿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回来了啊,身体好点了吗?」
似乎是没想到林意哲上来就是提起几天前的事,顾明希一时间还有些慌乱,过了半晌才整理好表情,一边拽着行李箱上楼,一边说道:「我没事,谢谢。」
郑舜将手机塞进口袋,神色自若地接过顾明希的行李箱,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让行李被拿走的顾明希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等到回过神来,顾明希也不晓得该怎麽开口比较好,只好看着青年的背影,默默地跟在对方後面走着。
若是此时有人经过,大概会对徘徊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投以好奇的目光。
到了宿舍後,郑舜将行李箱放到顾明希的床位旁边,随意地说道:「你怎麽这时候回来了?大家都还在教学楼上课。」
「呃,刚好,没想太多。」
就是故意挑这时间的顾明希心虚地低头,手忙脚乱地翻着行李箱的东西,把原本折叠好的衣服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彷佛干了坏事的心虚模样让郑舜看了有些好笑,接着,突然心生一计,他清了清喉咙,在顾明希面露疑惑的抬头时,语气歉疚地说道:「那个,我在这里你会觉得尴尬吧?我过几天就会离开宿舍了,你不用担心。」
顾明希被这话弄得一懵,连忙问道:「你要离开宿舍?去哪?」
过於着急的语气让两人都愣在原地,等到顾明希意识到这好像会让人误解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郑舜低下头,眼神晦涩不明地盯着他瞧,顾明希这才赶紧推开腿上的衣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必要离开宿舍,而且,当时明明是我我,总之,你是为了救我才所以我一点都不介意,真的!」
郑舜走到顾明希面前,低头望着那明亮的眼眸,说道:「可是我介意。」
「你介意?」
顾明希一愣,脑筋还有些转不过来,接着就看到青年越凑越近,最後停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虽然当初我是救了你,但先声明一点,我对着不喜欢的人是硬不起来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顾明希再怎麽迟钝都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意思,他诧异地看着跟自己住了大半年却仍然陌生的脸庞,怎麽也想不到对方早就对他有好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晓得为什麽竟然不觉得讨厌。
顾明希犹豫地咬着嘴唇,思绪在脑袋里转了好几圈。
早在几年前,他就发觉到自己其实是喜欢同性的,只是碍於身份问题,他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件事,更遑论找人谈恋爱了,所以在听到眼前的人说出类似告白的话时,顾明希只觉得诧异又心动,毕竟这人不但在宴会里救了他,还默默地为他做了那麽多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有些事的确有蛛丝马迹可寻。
顾明希想道,之前经纪人明明跟他说过没帮他拿到这次电影的试镜会,但後来却无缘无故地收到了导演的邀请,应该也是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