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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的芬芳:“……我就是知道。”
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说的有些带着孩子气,瑶姬不由失笑,将手从裴琰掌中抽出来:“公子,为给您更衣。”
她心里的忧虑一日比一日加重,得知叶重楼要来裴家后,更是神思不属。虽竭力不在裴琰面前露出异状来,只是那心事重重的举手投足,裴琰如何察觉不出。晚间欲与她亲昵,见她心不在焉,裴琰在心中暗叹,将她紧紧从身后搂住了,吻住她的耳垂呢喃:“睡罢。”
一夜无话,瑶姬胡思乱想着睡熟了,裴琰却是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怀中的娇躯乖顺地蜷着,小手拢在他胸前,裴琰伸出手指,指尖在那卷翘的长睫上轻轻拂过,仿佛蜻蜓点水,不过微微一触,却又酥又痒的,似乎触在了他心里。他听到夜露渐息的滴答声,院子里的下人已经醒了,蹑手蹑脚地候在门外,等候房中的主子叫起。
天已经亮了,裴琰想,她在自己怀中睡得这样安然,从日落到日出,自己实实在在地拥着,竟觉得有一天她会像轻烟似的,飘飘渺渺地消失。
裴琰是何等的聪明人,如何察觉不出瑶姬的异样。只是她既然不说,他也就不问。
这不过是因为他舍不得逼迫心爱之人,她既然希望自己不知道,那也就不知道好了。可裴琰不忍她伤心难捱,她既有难言之隐,便由他来解决罢。
裴琰下了床,批衣而起,走到门外轻声吩咐丫鬟:“让裴安来见我。”
裴安在书房见到裴琰时,他已梳洗完毕,一身天青色锦袍,衬得他愈发如芝兰玉树般教人心折,“教人去查一查宋家和瀚海楼的关系,”裴琰淡淡道。
裴安一惊:“瀚海楼掌门今日要来拜访您,是不是……”
“不必,”裴琰垂眸,“他既要来,便让他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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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醒来后,便听说裴琰早去前院处理事务了。她知道今日叶重楼要上门拜访,有心想随侍在裴琰身侧,却听白鹭道:“公子已吩咐了,姑娘近日精神不济,请姑娘好生歇息。”
原本裴琰就不舍得瑶姬在他身边端茶递水地伺候,有这样一个吩咐也不奇怪,但瑶姬如何能安心待在内院?她生怕叶重楼要对裴琰出手,虽知此事几率不大,还是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名正言顺去前院的法子,忙忙地去厨下做了几样点心,一路端着花鸟螺钿雕漆食盒去了裴琰的书房,因她经常出入,也无人敢拦她。
走到门外,便听屋中有人在说话,她暗自深吸一口气,一面扬声道:“公子,奴婢来给您送点心了。”一面推开房门,只见靠近房门的男子闻声转过头来,面容俊美无双,只是神态冷漠,正是叶重楼。
☆、念奴娇15(H)
早在瑶姬走进院子时,裴琰就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其后果听那一把莺啭似的娇软嗓子响起,她话音中还带着笑意,见到屋内有外人后,方收敛了笑意,露出恭谨之声来,将食盒放在桌上,取出几碟精致的点心,一一为裴琰分说了,便低眉敛目退到一旁侍立。
这样的举动,十分正常。
显示出她很得主子看重,因此才会不经通报便推门而入,又因有外客,所以压下了刚进屋时的那几分跳脱。若非裴琰察觉到那极短一瞬的呼吸滞重,想必也意识不到她的异样。
她的面容上,必然是分毫不露的。但裴琰观人,原本就不是用眼睛。
那时候,大概是她看到了屋中的叶重楼,又或者是叶重楼看到了她。她的呼吸乱了,并非是惊讶,而是紧张。
自此,裴琰已有几分肯定,瑶姬与瀚海楼绝对不是毫无关联。
他面上未见分毫异色,知道瑶姬擅自闯进书房是为了留在这里,也不多发一言,任她去了。照旧接着方才的话头,与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