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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没有赴约,美国那边临时有急事,他回去了。
一别就是一年。
这一夜我梦到周年,又模模糊糊地梦到了徐柄诚。
我起床,下意识地去走廊寻找,徐柄诚不在。
周年没有回来过。
我徘徊到那扇铁门门口,按下金属把手,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调教室。
最中间是一个铁笼,旁边的柜子上陈列着很多道具,皮鞭散鞭绳子拍子,各式各样的假阴茎。正对着铁笼是一面镜子,很大,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放大效果。
而铁笼的后面,那堵墙,是用玻璃做的,玻璃后面是另外一个房间,那间浴室。
我昨天在浴室里看到的镜子也不是镜子,是一扇单面透视玻璃。
“这公寓是我和周年一起买的,他住一楼,我用二楼。”
我总算明白他说的,“用”是什么意思。
“姓名。”
“余声。”
“你今天迟到了半小时。”人事处部长一只手不耐烦地哗啦哗啦抖动着资料,另一只手指了指手表。
“我从家里过来的路上堵了一会儿。”谎话,我在那间调教室里呆站了好久才以至于耽误了时间。
“公司规定,不允许乘务组人员有过多超过正常男女交往的接触。你和周年还是在候机间被人抓个正着,影响很不好。上面也讨论过了,只能暂时让你停职。”
“之前领导叫我写的调查报告还要吗。”报告,其实就是检讨书,交代我和周年是怎么“乱搞”到一起去的。再忏悔一下,做个保证,以后要洗心革面,好好工作。
“你去写了交过来吧,毕竟是上面吩咐的,估计就留个档,那玩意没人看。还有,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好歹周年也离职了,现在公司人手紧张着呢,不会让你停职太久。”
“好的,谢谢部长。”
“嗯,回去等电话吧。”
我的某一次国际航班,飞纽约,落地后有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我给周年发了信息。
那是我自酒席分别后一次地见到周年。
“去哪,中央公园吗。”
当然没有去中央公园,我们去了百老汇,买最便宜的门票,看《歌剧魅影》。
我的英语不好,周年比我略胜一筹,但也听不懂音乐剧里的花里胡哨的唱腔。
“吃蛋糕吗?”看完音乐剧后,我们走在第五大道街头泠冽的寒风里,他把拉链严严实实地拉到脖子上,戴上帽子,回头问我。
好像是纽约很有名的一家蛋糕店,排队一直排到了外面。“旁边有很多绅士俱乐部,那样审儿的。”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个艳舞女郎动作,样子很滑稽。
“那你带我去看看吗?”我问。
我挑了一块草莓千层,很贵。
周年跟我回了酒店。晚上11点,我开玩笑得和他说,“室友去club了,凌晨四五点钟要回来的。”
他笑了笑“没事,我吃个蛋糕就走。”
“飞14个小时很辛苦吧。”
“是啊,腰酸背痛,最奇怪的是出发的时候是早上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