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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多日也不见疗效,竟有愈演愈烈之势。
尹承心急如焚,日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陆茗庭的病情是否好转,这日,金銮殿早朝刚散,尹承前脚出了殿门,便见珍果躬身立在殿外。
她瞧见他,屈膝道,“皇上,殿下请您一叙。”
殿中药香缭绕,苦涩刺鼻,陆茗庭倚靠在床头,小脸儿略显苍白。
初秋时节,她已经盖上了两床厚重的锦被,身上还披着件兔毛大氅,见他入内,弯唇笑了笑,便要起身行礼,“今日唐突请皇上过来,还请皇上恕罪。”
尹承许久没有踏足过这里,望见她这幅孱弱病容,一时有些鼻酸,忙把她按在床上,“你还在病中,起身做什么。”
陆茗庭靠在引枕上,拿帕子掩唇咳嗽了两声,她病中乏力,精神不济,索性长话短说,“皇上,你也瞧见了,我如今病病殃殃的,别说册封大典了,就连起身梳妆都难。”
尹承似料到她要说什么话,只沉着脸不语。
她只得把话挑明,“尹承,你很清楚,放我走,对你我都好。”
他避重就轻,“这两年,我每日所想,一是杀尽仇人,二是寻你入宫。”
陆茗庭叹气,暗咬银牙道,“我不爱你。”
她努力说出绝情的字眼,他却固执的像个孩子,“可我爱你。茗儿,我比顾湛先认识你,比顾湛先爱上你,就连我们相处的时间,也远比他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
陆茗庭蹙眉看着他,“可是爱这件事,关乎真心,关乎真意,却唯独和先来后到无关。”
“尹承,你始终不明白,你爱的不是我,而是那段扬州的回忆,还有回忆里的你自己。”
绚丽的泡沫被她亲手戳破,尹承双手紧攥成拳,一贯温雅的神情陡然冷厉,俨然忍耐到了极点。
自他回到景国之后,自他穿上这袭龙袍之后,夜里常被噩梦恶鬼缠身,梦中他浑身沾满鲜血,在修罗炼狱里禹禹独行。
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皇子死于扬州,也永存于扬州。那段扬州的回忆,成了他记忆里最令人神往的一方天地。
他沉醉其中,仿佛饮下了曼陀罗之毒,只愿一梦不复醒。
他不愿意清醒,因为醒来就意味着失去她。
他蓦然起身道,“我做不到。”
自他登临大宝之后,从未如此失魂落魄过,他转身离去,紧绷的面孔上写满逃避。
陆茗庭闻言,胸腔气息一阵不稳,脸上漫上病态的潮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