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
同叶渺微那个偏执狂疯子不一样,叶渺微是真的自己在找死,而她做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仗着自己有所依赖罢了,只是没想到方晏晏会那么得生气。
“怎么?你怕了?大难临头,你才感受到害怕了?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澄水终于知道后悔了?”
林澄月身体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紧紧地缠在他身上的夏流光。几乎是林澄月身体稍稍有了动作,那边下流光铺天盖地的嘲讽就砸了下来。
“呵,我只是没想到我在我女朋友的心里那么重要。”林澄月才不是那种被人嘲讽了就会乖乖受着的人,从小到大他受到的教育就没有教过他“忍”这个字要怎么写。
“你不是刚刚还叫嚣着要把粉撒在我身上吗?有本事你就干呀,光在这说这有什么意思?”林澄月大言不惭的反向对着夏流光就是一顿挑衅,就好像夏流光才是那个被他抓住的俘虏一般。
“就你这雷声大雨点小,畏首畏尾的胆子,难怪即使屁股坐得那么高了,能力还是只有那么一点。你该不会是平时害怕到连用凤草灰做成的药引都极少使用吧?”林澄月轻笑着,没有任何间隔的自顾自的将话题往下说着。
“这也难怪了,你要另找一个方法另求他路的原因也就说得通了。”
“你……”林澄月最后的半句话,直接点燃了夏流光本就紧绷而又脆弱的神经。林澄月直戳戳的话语,直接将夏流光心底最隐秘的也是最害怕的事情就那么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夏流光刚刚还能正常交谈的理智瞬间就消失了,他缠绕在林澄月身上的四肢也开始不自觉的收缩,将林澄月紧紧的箍出了好几截不自然的勒痕。
“我倒是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夏流光的眼睛变得猩红,两眼分外的从眼眶中爆出,他的含糊的喃喃自语在场的几个人都只能胡乱的听个大概。
夏流光说着的同时,他那些缠绕在林澄月身上紧的不能再紧的四肢,忽然就像到了一个极限之后一般,轻柔地退去了。
与此同时,在夏流光最后一寸的皮肤离开林澄月身上的时候,他原来手上握着的那一整瓶粪草的灰烬全部都抖落在了林澄月的身上。
从头上开始,银灰色的粉末就上是星星的灰屑一般,闪着点点银光顺着林澄月的发丝落到他的肩膀上,手上,身体上和脚上。
没有任何一寸地方有被忽略。
在第一粒灰落在林澄月的头上的时候,方晏晏就感觉自己似乎从周围的空气中抽不上氧气了,胸口发闷的可怕,她身体的机能似乎都在一瞬间罢工了,一股强大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导致他没有任何抵抗的想法就束手就擒了,放任着自己的心情浸没在了一种极大的恐慌当中。
江远霜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使不上了力气,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弟弟就那么被人欺负,他却一个手指都动弹不了,甚至连一个音节都不能从喉咙里完整地发出来。
林澄月被一瓶子的粉灰酒的猝不及防的,他脸上还挂着刚刚说话时的带着鄙夷的轻视。
然后,林澄月自己连同众人就看着银灰色的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世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脑海里那些惨烈的模样,什么忽然沸腾的精力,什么痛苦到扭曲的脸庞,什么灵力沸尽之后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什么都没有发生。
“啧。”林澄月轻轻地砸叭了一下嘴巴,他是唯一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所以他立马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臭屁得不得了的表情,看向了叶渺微和方晏晏的方向:
“我说了,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可以比你做的更好。”
“咳,晏晏你可别把我跟别人归为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