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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三点。本来两人说一起熬到跨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呼呼大睡。
他之前没喝醉,就是有些迷糊,这一觉醒来脑子还清醒不少。
张光离回想昨天晚上,吃了那坨烤鸭以后,他就跟开了荤似的,什么肉丸子、炒年糕全塞进胃里,还吃了一大碗米饭。他懊恼地撑住额头,给经纪人发消息。
“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可能没办法挽回的错误。”
经纪人一向睡得晚,收到张光离的消息,立即电话就打过来:“发生什么了?你谈恋爱了?赶快分手,趁没人知道!”
电话这头的张光离像个被班主任训话的小学生,“不,不是那个。”
“草粉了?你也真是……我们这就去联系营销号压稿。”
“也不是这个!”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
“我晚饭没忍住,可能摄入了大概几百克的碳水……”
“张镜澄!”这可比前几件难处理多了,经纪人听见凶得在家里上蹿下跳,隔着电话快把他耳膜震碎,“你现在立马去给我催吐!立马!”
明月睡前喝了太多水,被憋得起夜,张光离开始喝酒后,剩下的雪碧和可乐全是她喝完的。打开主卫的灯,她忽然听见卧室外有奇怪的声音。
张光离也醒了?
明月拧开卧室的锁,客卫亮着灯,却没关门,里面传来一阵阵让人感觉不太舒服的声音。她走过去趴在门口看,张光离抱着马桶,食指伸进喉咙里,紧跟着就是呕吐。
她捂住鼻子,给他打开排风扇。
“你这,也太拼了吧。”
“不用不用,你别过来了。”
张光离再次醒来,明月正打着电话拉开客厅窗帘。阳光穿透眼皮似的刺进来,他翻个身刚想说什么,被经过的明月一把按住嘴。
昨晚他吐完,明月指马桶旁的刷子和洁厕灵,“自己洗了。”
他吭哧吭哧正劳动,她又给他一把一次性牙刷。客卫的洗手台上本就摆着一支已经拆封的,张光离脑子没转过弯,问:“那个是装饰?”
“那个用过了。”明月白他一眼,把水杯里的牙刷抽出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想起那天看到的边景,才发现这句话说出来跟讽刺似的。
一大清早徐同尘就打电话过来,想着就算是过年,不能让别人知道,总不能把明月一个人丢在外头。他总想找几个机会,带她去周边玩玩,就说是和朋友。特别是春节期间的北京城,那跟空了似的,随便怎么开车都行。
可明月嫌麻烦,而且赶上假期,城里是没人,人都是往一处地方扎堆的。
“我朋友还在家呢,总不能丢下他自己去玩吧。”
“我带你和你朋友一起。”
“算了,他怕生。又不认识你,跟你一起多尴尬呀。”
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他把自己和明月当平辈,熟悉相处,可她的朋友就不一定了。拘谨着玩,还不如自己玩自在。
“那我总不能不管你。”
明月倒觉得没什么,“你给我弄了那么一大桌子菜,我这周的计划就是消灭它们了,可有事干呢。”
孩子大了就想和朋友玩,徐同尘 ,竟尚未而立就体会空巢老人的孤单,只能说:“那你们玩吧,有事找我,钱不够了就说,嗯?”
“你不说我都忘了!”明月拿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