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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顶有意思的娘,当然这是盛娇颐的看法,在别人眼里,她是名声不好的荡妇。
碍于瓜尔佳这个姓氏,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但背后的窃窃私语可就谁也管不着了。
她和盛文成各有玩乐,偌大的盛宅常年只有盛娇颐和柳妈妈率领的一众佣人。
盛娇颐对于自己老爹,印象不佳。虽然长得还算斯文,可眼神浑浊、步伐虚浮,像一颗熟大了的果子,隐隐透着腐烂。
倒是她娘,虽不常见,盛娇颐却很喜欢。
她听见厨房的佣人们嚼舌根,趁白薇难得回家,跑去询问,“娘亲,什么是荡妇?”
白薇拍拍手边软榻,示意盛娇颐坐过来,噙着笑问,“小丫头从哪儿听来的?”
盛娇颐靠过去,嗅着娘亲身上好闻的香粉味,老实又天真的说,“我听厨房的佣人说你是荡妇,她们说的时候还看四下张望,我躲起来没让她们瞧见,她们说完了就咯咯笑。”
白薇替她别好耳边碎发,语气一如既往温柔,“荡妇啊,是指那些招人喜欢的女人,那些活得像男人一样高兴的女人。”
盛娇颐想了想,坚定道,“娘亲,我也要做荡妇。”
白薇一愣,接着捂嘴笑,险些岔气。
理顺呼吸,爱怜地摸一下小女儿娇嫩的脸蛋,白薇耐心教导,“这话记在心里就好,可千万不能再拿出来说。”
“为什么?”
“因为那些当不成荡妇的人,会拼命让你不快活,巴不得你摔进泥潭子里,变得又脏又臭才好。”
盛娇颐吓得捂紧嘴,她最爱干净,可不想一身臭泥。
自那以后,白薇对自己已经五岁的女儿终于生出些母爱,时不时抱着她说些私密话。
柳妈妈敢怒不敢言,看母女两人笑闹一团,担心得寝食不安,生怕白薇把乖小姐“教坏”。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很有道理。
白薇将盛娇颐的女戒、女德扔个精光,义正言辞道,“这都是些破东西,你何时见过男人读男戒、男德?”
盛娇颐乖乖摇头。
白薇挑眉,“看,为什么男人不学女人要学?因为男人希望女人比他们笨,这样他们就能放心骗你。”
盛娇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半天,支支吾吾说,“可是先生说,男女有别。”
白薇嗤一声,“哪里不同?不过是胯下多了一坨,我们胸前还有两坨呢,比男人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