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走吧
两人僵持,谁也不肯让步。
雪湖呼吸凝滞,眉眼结出冰来,突然起身。盛娇颐脸色一白,本能的缩脖子,惴惴不安之间,男人调转方向,疾步离去。
闷了一阵天,雨滴终于淅淅沥沥落下来,打在树叶沙沙作响。盛娇颐颓然坐倒,心虚得厉害,忽而不知自己这样是对是错。
本以为两人就此闹掰,没想雪湖在就寝时分又回来了。
小雨变成暴雨,排水管哗啦啦流水,湍流样的急促。男人坐在床沿看她,全身肌肉紧绷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断裂,额上渗出汗,苍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一声不吭,可那痛苦任谁都能看得出。
他的毛病比她记忆中更严重了,而这里面也有她一份功劳。心虚愈浓,还有一份难以言喻的酸涩,盛娇颐冷下心肠强忍。
阴恻恻目光冰锥一般刺她,其中有恨,有怒,还有不易察觉的祈求。
她仿佛又听见他呐喊,疼啊,疼,为什么还不来抱我。喊得那样大声,她想装听不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