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抬起来，搭在自己的左乳上，刚好盖住了那个纹身。

    他拿起那个相框，对她示意了一下：“来，自己在墙上选个位置？”

    她抱着相框，看着照片墙，没有动。她不是担心自己这羞耻的样子被人看到，而是，她不想被挂在那里。她不想成为被缅怀的过往，成为回不去的一部分。

    她的心揪了一下，紧紧抓着那个相框，最后抬起头：“要不，这个照片，您送我吧，我想带着。”

    他低头凝视了她许久，点了点头。她赶忙把照片收起来，放在了她的行李箱里。

    东西她带不了太多，和当年来的时候一样，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已经是她的全部了，没有很多衣服，也没有很多生活用品，简简单单，一如她的性格。

    她在箱子里翻腾了一会，拿出一个U盘，是那个曾经存放了她过往的U盘。送到他面前：“我没什么东西好送您的，这个U盘里的内容，我不知道您看没看过，这是我的过去，如果您不嫌弃，希望您能收下。里面，还有后来，我一个人的时候，自己拍的一些视频，给您看的，我不太会拍，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

    他接过U盘，笑着又摸了摸她的头：“想好要去哪了吗？”

    “还没。”她低着头，被他摸的舒服，笑的有些腼腆。

    “那定下来告诉我，还有许多你的衣服，我安排人给你寄过去。”

    “嗯。”她点了点头，又扭头看着旁边依旧傻乎乎的小白。

    小白已经长大了，成了一条漂亮的大狗狗，应该叫大白了，白晶晶的毛摸起来软软的，歪着脑袋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伸着舌头，嘴角扬着，像是在笑一样。

    就是这个可爱的笑容，陪伴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温暖了她多少次风霜雨雪，小白早就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可是现在她要走，也不方便带，只好把小白留在这里。就当是给他留个伴吧。

    刚才和他道别，她都没有多难受，可此刻，看着小白，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辛酸，想到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有些揪心的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小白，摸着小白的脖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她会很想小白的，一定会很想很想很想的。

    哭了好一会，这才擦了擦眼泪，抽泣了下鼻子，把自己脸擦干净，抱着小白没撒手，对他讲：“我走了，您记得好好照顾小白。”

    他点了点头。

    她拎着行李箱，走出了那扇门。

    她的钥匙，被留在了门口里的鞋柜上。

    看不到他的表情。

    楼下，一束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秋日的暖阳，她抬起手，遮在额头上，微微眯起了眼。

    152.漠漠帆来重，冥冥鸟去迟。

    那天她拖着行李箱在这座城市去了好几个地方，去了那座红砖绿树的街道。从2009年底的那个元旦到2011年初，她在这里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面具红唇，那是她曾经不羁的身份。

    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