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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越说越错。
李瑛如何伤心忧愁,此后细表。
现说九公主,常言有道,有恃无恐,正是这不占理,亦不占情面的赵蕴,气呼呼地回了承欢殿,连灌几碗药汤,苦得脸要皱出褶子来。
她令宫婢取几颗梅干,只一人怯弱道,“殿下,早前有人来吩咐,说是以后都停了这渍物。”
“倒是谁管的这么宽。”
“奴是听闻……是安王殿下……”
回话的被身旁宫婢狠踩一脚,止了话头。
赵蕴顿觉兴致索然,用过晚膳,早早打发了内殿外一干值守。
寂寂旷然寝宫,仅余一人。她蜷缩榻上辗转难眠,忆起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愈发心浮气躁。
月色正盛,关雎宫灯火将熄,宁瑶面前跪服之人正是族弟宁徽,她悄声问道,“药何时送来?”
“快了,不会耽搁。倒是李瑛,不像与安王有结党之意。”
“折了翅膀的海东青,还算鹰隼?”她轻蔑笑道,全无素日婉约温柔,“赵起这小子,诡计多端,别想着找他的差池。”
“那依阿姐之意……”
“按原先打算,且等他自露马脚。”
承欢殿。
赵蕴披了件薄衫,倚于半敞门边,习习凉风拂面,暂得顷刻宁静。萤火闪烁,当空银盘,星河倾倒,牵牛织女两两相望,脉脉不语。
远眺无垠夜空,她喃喃道,“竟是乞巧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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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七月,烈火灼心之感渐退。赵蕴命人搬了只胡床,歇在梧桐茂盛树荫下,而未等她闭目养神,宁妃亲自造访。
“蕴儿,怎么精神不好?”
宁瑶走近她身旁半蹲下,怜爱地摸摸她脸颊,然视线触及她颈侧,似煮烂红豆般绽开的圆点,不由带上几分暧昧笑意,“怎地殿内蚊虫多了?你看,这身上被咬的,可怜兮兮。”
“不是……”赵蕴欲语昨日是在那小破客栈里,许是不经意间被叮到。
再看宁瑶笑里满含欣慰,赵蕴立刻睡意飞了大半,恍然猜出她作何想,忙解释道,“昨日我,我……”
“宁徽昨个给我捎了信,说你病得可是不轻。”宁瑶三言两语,竟是戳破了她出宫夜宿,“这几日,别总想着偷跑出去玩,好好静养。”
赵蕴本以为会挨一顿臭骂,谁知宁瑶蔼然可亲,一团和气。不复从前,若和赵起偷溜出去,不朝她报备,轻则抄书面壁,重则罚跪鞭笞。
当然这“重则”一般都由赵起担着,光站旁边看杀鸡儆猴,她亦是心肝颤颤,得老实上个把月。
“马上中元节,七月十四,你同我去云龙观斋祭。”
见她不吭声,宁瑶绕过此事,站起身来。
“哦,好。”她乖乖应道。
“你这身子自小不算好,近半年来更是吊在药罐子上,可得保重为先。这两天不提,下个月了,秋猎、婚事都近在眉睫。”
她显然是一清二楚,赵蕴昨日该与李瑛一处。这宁徽虽是听从赵起差遣,赵蕴心想中毒解毒等等私密不会详述,但要打听她是同何人出宫,更与谁共眠一夜,却也手到擒来。
“阿娘,我不是说了,我对李瑛……”
“你还与我装傻充愣?”宁瑶干脆挑明了道,“再说,有意无意又何妨。”
赵蕴闻言,隐约想道,原是在阿娘眼里,这刻的“贞节”“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