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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了一些。
“笑什么?”梁承琰声音沙哑,握住了她的手腕。
“笑你好看,”她随口胡诌了一句,帕子按到他的胸膛上,上下擦拭着,手上的玉镯也顺势擦过了他的皮肤。
梁承琰轻咳一声,看着她的脸:“怎么不趁这个机会杀了我?心软了?”
沈余吟皱眉,把帕子又过了一遍水,下手的时候重了一点:“若现在你死了,朝堂势必乱成一团,本宫的处境可不会好过。”
她这么说着,一手抬起他的手臂,擦过他的肩头。
是她能说出来的话,梁承琰想着她嘴硬心软,淡淡一笑:“这么说,殿下是……咳……为了自己?”
“别说话了,”沈余吟端过她方才倒好的热茶,语气一顿,“本宫一开始的目的,不是为了恨你。”
她这话说的有些意思,梁承琰坐起来,手扶着茶杯:“那殿下可知道我的目的?”
沈余吟当他发热说胡话,没有在意,只是随意应承着:“人上之人,这有什么难猜的?”
他一路爬上来,不就是为了那个皇位。这并不稀奇也不可恨,天下有多少人都垂涎那个位置。
梁承琰摇摇头:“一开始是,但很久以前就不是了。”
“发热的病人不宜多讲话,会咳得更厉害,”她推了推他手中的茶杯,“赶紧喝了。”
“是你,”梁承琰喝了一口茶水,将杯子递还给她,“我的目的是你。”
沈余吟浸在冷水里的手停住,她扶着金盆,呼吸有些不畅:“你说什么?”
“我一路走到今天,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放不下殿下,”他好像是笑了一声,伸手去碰她冰凉的手。
“……你……烧糊涂了?”沈余吟喃喃道,去试他的额头,反而被拉住了手臂跌到他怀里。
他身上还热着,抱紧了她就像烤炉。梁承琰不再说话,只是额头抵住她的肩窝,手紧环着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
“你……疼……我的腰!”她喘了口气,手没有着落地拍上他的后背,又担心拍重了,结果就变成了不轻不重地抚慰。
梁承琰的墨发落在肩侧,长及腰处,她张开手,指尖扯了扯他的发梢:“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还认得本宫是谁吗?”
“沈余吟,”他声音闷闷的,“琐事堂书架上最高处的一格上有一本《前越论》,每一页上都是这三个字,我怎么会不认得。”
沈余吟低着头,觉得他怕是真傻了,按着他想要让他重新躺下,被他拉着手臂躺到床上。
依旧是箍着她的腰,头都快埋进她胸里去。沈余吟无可奈何地动动腿,徒劳拍着他的肩:“本宫还穿着鞋,弄脏了你的床褥隔日可别怪罪下来。”
“吟儿。”他捧着她的脸,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