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
伤财,”沈余吟皱了皱眉,“我们从来不曾主动挑衅,可近年来他们去屡犯我们的边境,这算怎么回事?”
还有任铨,他还潜伏在京城里。
“对了,哥哥是不是与聂荣相识?上一次我遇袭,哥哥是知道的。”沈余吟忽然想起了这点,“那战事哥哥是不是也清楚?”
梁承琰没说话,他将染绿送上来的核桃敲开,剥着核桃仁里面的碎皮,直到沈余吟不满地去晃她的手。
“一提起哥哥,你就不开心,”沈余吟故意凑到他眼前,眨着眼看他,“那我和哥哥长得还像呢,你看见我也不开心吗?”
梁承琰被她忽然凑上来的神情给逗笑了,他将剥好的核桃仁塞到她的嘴里:“什么话。”
“我自然是不清楚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我也不问。总之,若是哥哥与聂荣有私交倒好,说不定可以从侧面来阻止战事,”沈余吟觉得这核桃仁发甜,不禁多吃了几个,还要再吃就被他拦下来。
“谢璋叮嘱我少喂你,吃得太多孩子太重,生的时候太危险,”梁承琰将剥好的核桃仁收到一个小盒子里,“放在染绿那里,每天只能吃一点。”
“……”几个核桃而已。
沈余吟气鼓鼓地转向里面:“今日吃午膳也是,我说染绿怎么每个菜只许我吃几口,原来都是你。”
梁承琰把她捞过来:“我吩咐了小厨房做了许多菜式,比之前多了不少。即便你每样菜只吃几口,也是饿不着的。”
事情的确是这样不错,挑食的毛病是稍稍改了一些,也完全可以吃饱。只是她不恶心了之后总是贪嘴,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一不小心就会撑到。梁承琰前几次没拦她,她还窃喜来着,毕竟梁承琰盯她吃饭像监工。
没成想是让染绿做了这个“恶人”。
“你可够坏的。”沈余吟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实打实倚到他怀里。有孕以后腰容易酸,这样倚着他才舒服不少。
“过几日我会亲自去沧州看看,很快回来,你不必担忧。”梁承琰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她耳边轻轻道。
果然,沈余吟立刻从他怀中起身,一双大眼睛看向他。
“……很快是多快?”
“最多三日。”梁承琰看她一副要和他急的样子,连忙拍了拍她的肩,“只是去看看情况,三日就回来。”
沈余吟差点脱口而出想和他一起去,又想梁承琰是不可能答应的。路上太辛苦,她现在的身子也经不起颠簸。
可是他说去三日,万一那三日间突然开战,他肯定要留下监军。这刀剑无眼的,她心里怎么能不担心。
唯一的长进是,梁承琰已能把这些事提前告诉她了。要是以前,他肯定因为怕她担心就自己偷偷走,让她找不到人。
“就三日?”沈余吟闷闷不乐道。
“就三日。”梁承琰点头,顺势上了榻,将她揽进自己的怀抱。
年少时做多少事都没有忌惮,南走北闯的,再危险的地方都去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去哪里心里却有了牵挂,之前不放在眼里的地方都觉得格外危险。之前不惜命,现在竟开始惜命了。
因为闯不起,他有还未拜堂的妻,有尚未出生的孩子。
“弄得我多不近人情似得,你去便去,万事小心就好,”沈余吟抓着他的手指,摸到他指腹上的茧。
常年习武练剑的人,手上都有这种茧子。她从前没留意,现在摸着心里才多了感叹。梁承琰走到今天,不知吃了多少苦。她曾见过他后背上的伤疤,几道深深的疤痕即使这么多年也没淡去。
他也许是想过称帝的,却栽在了她身上。
“生气了?”梁承琰低头看她,蹭了蹭她的鼻尖。
沈余吟摇了摇头,枕到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