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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兰舟冷脸:“说话。”
“我不知道。”楼渡自己摁了一下病床的调节按钮,挪挪屁股平躺下,把自己缩到被窝里,含糊地说:“我又不是那个楼渡,谁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我还没说两句他就生气了。”还不如不说,反正他喜欢的也不是现在的我。
解兰舟一口气堵在胸口,要不是看在是自己亲生的份上,就要打孩子了,“你会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你和几个护士谈天说地,从机甲谈到螃蟹的时候,怎么没说自己不知道怎么说话呢?”
“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你就不理他了?”
“我没有不理他。”楼渡狡辩。
“从你醒来到现在,除了第一天,你碰过景崽吗,给他标记过吗,释放过信息素安抚过他吗?都没有!”解兰舟没忍住揪他脸,边揪边骂他,“你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行,那你靠行动啊。你连最基础地安抚Omega都做不到,还当什么Alpha!”
“疼,妈!疼!”楼渡捂住被掐的脸蛋,瘪嘴。
“疼死你活该。景崽还没说疼呢,他一个怀孕四个月的Omega,多需要Alpha的安抚。前三个月你下落不明,他每天担心害怕还替你操劳也就算了,现在你回来了,还躲着他不理他。你以为他每日来你这儿坐着是为了好玩吗?”
楼渡拉起被子捂住头。
解兰舟一巴掌给他薅下来,“躲什么躲!你以为景崽愿意每天看你脸色?他要不是为了孩子需要你的信息素他早翻脸走人了!”
解兰舟给楼渡做了久违的“爱的教育”。
楼渡感动得眼泪汪汪,大彻大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半个小时后,解兰舟起身理了理衣摆,还是那个风姿俊逸,温润如玉的男性Omega。离开病房,逢人都带着两分微笑,亲切温和。
下楼时恰巧碰到迟景上楼,拉着他摸摸头,关心他和宝宝好一会儿才离开。
迟景被感染了解兰舟身上柔和的气息,进病房时还带着温顺软糯的神态。然而下一秒看到楼渡就破了功。
楼渡拿着光脑正在网上冲浪。跟咸鱼似的,大咧咧地四肢瘫开躺在床上,衣裳不整,床单凌乱,不知道在看什么,满脸沉迷,清晰地写着:哇!爽!
迟景:……
“你来啦。”楼渡看见他进门,还算要脸,勉强把被子盖好,挪挪身坐得不那么东倒西歪。
迟景点点头。
病房里沉默蔓延,两个人明明应是最亲密的伴侣,却生疏陌生。
迟景一身的和缓也褪了干净,又冰冷无言,拒人千里之外。
楼渡本想挑个话题说点什么,但见迟景嘴角冷硬,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目不斜视地打开光脑开始处理工作,他就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实在没话说,他也继续沉迷网络世界。当一只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的咸鱼。
天渐渐暗下来。
迟景清了所有未读消息,才发现已经晚上了。
他关了光脑的页面,抬头见楼渡瘫在床上,对着光脑点点点,有些恍惚……
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