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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宁舟一言不发。
严司柏几次想说着什么,都止住。
气氛冷凝。
宁舟长大了。
严司柏再一次感叹道。上一次感叹是宁舟初次发情期的时候。
吃过一顿并不愉快的晚饭,宁舟擦了擦嘴,和严司柏说他想搬出去住。
严司柏想也不想就拒绝。
但宁舟很坚持,最后甚至用他们两个单身男性,又是Alpha和Omega,住在一起实在不合适来堵严司柏。
“不合适?怎么就不合适了!我们一起住了十几年,你现在说不合适?宁舟我告诉你,你别想搬出去,你一个Omega出去外面住多危险!我不同意。”
宁舟倔得要命,严司柏越是这么说,他越是坚持要搬出去。
两个人吵了起来。
最后宁舟口不择言,说:“你,你凭什么不同意,你是我的谁啊?”
严司柏一拍桌子,“我是我养大的,是我的小孩儿,你说我是你的谁!”
不知这句话是哪里戳中了宁舟,宁舟哑了声,最后低下头不看严司柏了。
一串水珠落在暗红色的桌面上,严司柏呆住了。
他,他也没说什么重话啊,不是,怎么就哭了!!?
有这么想搬出去住吗?
是不是又恋爱了,想搬出去和男朋友住?
严司柏心堵得慌。
严司柏妥协了。
宁舟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他没辙。
平时和他顶嘴的时候那么大声,比谁都能叽叽喳喳,哭的时候却那么安静,也不哭出声,就一个劲掉眼泪。那金豆豆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外砸,砸得他心肝都疼了。
宁舟往外搬的那天,严司柏就站在二楼阳台,看他离开,深深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老父亲的泪。
搬出去之后,发情期也不要他了,提早就发了信息,说不用他临时标记,自己有办法度过发情期。
严司柏心痛,肯定是和小男朋友一起度过了!不知道是哪个小王八蛋!
他掐指算好宁舟的发情期,开车到了宁舟新家,结果房门禁闭,开了勿扰模式,他都进不去,只能留言。
严司柏在宁舟家门上嗅嗅,下嗅嗅,左闻右闻,“操”了一声,这房子该死的质量好,一丝信息素的味儿都飘不出来。
他不甘心地在宁舟家门口盯了三四天,最后被邻居报了警,以为他是觊觎Omega的色狼,蹲在别人门口欲行不轨。
警局来的小警察也不认识严部长,当即就要扣他回警局。严司柏脸都黑了,最后出示了军部部长的证件,又出示了户口本——他和宁舟在同一户口本上。证明是该房子主人的亲属,才被小警察又道歉又鞠躬地放过了。
楼渡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笑了他一个月。
严司柏一个月都黑着脸。
他最后也没能知道宁舟是和谁过得发情期。
只觉得和宁舟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如果他不联系宁舟,那么他就压根收不到宁舟的消息。宁舟自从搬出去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明明是从小被自己养大的小孩儿,怎么就和自己不亲了呢。
严司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