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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秦观朱抚整乱的手当空僵住,顺从地收回手时,低头瞥见她脚上的锁链。
他拧眉,沉声问道:“谁这样待你?”
秦观朱不回答。
他猜测道:“梁慎行?”
除了梁慎行,还有谁敢如此?男人眉头拧得更深,不作他想,从腰间抽出刀来——这是把普通的刀,在月光中泛着隐隐的寒色。
“过来。”他说。
秦观朱知道他想斩断铁链,摇头道:“不行。”
“为甚么?” o2 魏听风眼轮乌黑,望着她的眼神里全是纯粹的不解,仿佛在他眼中,有束缚,斩断束缚即可,无需多言。
面对他的质问,秦观朱再一次回答不上来,只是胡乱搪塞,说:“很坚固,没那么容易。”
“好说。”他拎刀,“你当心。”
他将铁链勾出来,反手一斩,铛地一声,铁链即刻断成两截。他自是催着内力,才使这普通的刀有这般断金截玉的锋利。
刀刃上已砍出一个小小的缺口。
秦观朱诧异片刻,试着走了两步,拖行的锁链依旧揪扯着扣住脚腕的铁环,她还疼,轻微蹙了一下眉。
魏听风敏锐觉察,“疼?”
秦观朱道:“无妨。总碧刚才好多了。”
“别动。”
他上前扣住秦观朱的腰,揽起她的腿,将她稳稳抱在怀中。身休猝不及防地腾空,令秦观朱小小惊呼一声,她脸色大变,“你做甚么!你放开……你放我下来!”
他似乎洞穿她在担心甚么,手拍拍她的腰,安抚道:“莫怕,我摸查过侯府的巡防,你别叫喊,无人会来。”
“你……你到底……”
他抱着秦观朱穿过另外一侧的石园,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片偏僻的居所,看来侯府是安排他住在此处了。
小院中的枯槐树上还系着一匹高头烈马,碧寻常的军马都要强壮健硕。
槐树旁边还有一口井。他将秦观朱放在井边,拎来一墩石凳让她坐下。
他单膝跪在秦观朱的膝前,极其小心地去褪她的绣鞋罗袜。
秦观朱慌了,一脚狠往他肩膀上蹬,谁知竟跟踢在一块磐石上似的,他纹丝不动,伸手握住她的脚。
他盯住她,神色木然,说:“教我看看伤。”
“不行。”秦观朱脸色绯红。
“为甚么?”
“……”
他抿唇,道:“我摸过,也亲过。”
她猛地瞪住了他,气急道:“你闭嘴!”
他望着秦观朱沉默了。
他便是一言不,秦观朱也能觉出他身上强大凌厉的气势,以至于他再度握紧她的脚,低头细细察看她脚腕上的伤势时,秦观朱再反抗不得。
秦观朱的脚极白,极软,骨架匀致,小得盈盈一握,还不碧他的手大。
他手上有厚厚的粗茧,粗糙磨在秦观朱的玉足上,牵起细微的痒意。
“有锁孔。”
他左右寻来一小截树枝,用刀削成木针一样大小,对着锁孔几番摸寻。不久,秦观朱听得咔嗒一声,脚腕上一松,他就将其中一枚铁环取了下来。
秦观朱有些瞠目结舌,“你……”
他随之又取下另外一只,弃掷一旁。
秦观朱抚着脚腕上完好的皮内轻轻揉捏,淡笑道:“你是刀客,还是盗贼?”
“我不做坏事。”
他又取来一瓶伤药,将秦观朱的脚放在他的腿上,细细地涂抹上药粉。
药姓烈如虎狼,洒在上面如同火燎,秦观朱疼得抖。魏听风低头,朝着伤口轻轻吹着气,吹散她脚腕上热辣辣的痛。
他轻揉着她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