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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无法魂归故里,便拿着笛子吹了整整一夜……笛声一夜未停,主子一直在等你回家。”
她说:“这些年,主子不好过。人人都说这不是他的错,可是他拒绝被原谅,拒绝被理解,八年过去了,但对主子来说却永远过不去。”
她最后低声说:“郡主,即便你心中恨他怪他,也请你看在往日情分的份上,同主子多说两句话吧,他不是个凉薄冷血的人,他一直都很念着你。”
陆舜华听后,沉默许久。
她慢慢伸出手,将短笛和簪子紧紧握在手中。
命运弄人,情之一字,谁能分得清对错。
不过是来时汹涌,撕咬不放。
去时如刀,血流不止。
*
太阳大半个都沉下山去,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下来,月上柳梢,已是夜深。
土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陆舜华坐在他身边,手中仍旧抓着那两样东西,她看着面前灯火闪了些,听见门外传来些微响动。
门打开,江淮走了进来。
陆舜华抬起头看他一会儿,还没说话,江淮先行一步,他靠在门框上,瞥了她手掌两眼,说:“我找了许久,原来丢在你这儿了。”
陆舜华默默放开手,低下头别开眼睛,问他:“你身上的伤……”
“没事。”江淮摇摇头,关上门。
他坐到桌边,看土土已经睡着了,声音也放轻下去:“你说过的,活着总比死了好。”
停了下,又说:“我和他之间走到现在这一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我无事地走出上京,迟早都会下手的。”
所以,不用自责。
陆舜华又转眼看江淮。
而他也正沉默地望着她。
好半天他们彼此谁都没说一句话,经过白天激烈的争吵,到现在把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摊开来,江淮更多的是陷入了一种沉默里。
八年太久了,他们都变了太多太多,似乎都快忘记怎么和彼此相处。
屋子里安静极了,陆舜华看了眼旁边的土土,对江淮说:“我想收养他。”
江淮一愣,脱口道:“收养他?”
陆舜华低声说:“嗯……也不是,应该说,我想请你收养他。”
江淮没犹豫地点头:“好,我们一起养着他。”
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陆舜华说:“土土。”
江淮皱眉,这名字委实太像个贱名,不像正经大名。
他问:“他大名叫什么?”
陆舜华摇头,说不知道,又伸手推了推趴伏着的土土。
“醒来了就别装睡了,快起来。”她说,“这可是真正的买主,得他同意了才行。”
白天时江淮被带去疗伤,土土和她等在房里,当时土土被一桌子的佳肴给震惊地不敢眨眼,嘴里塞着菜,左手和右手各握着个包子,脸颊鼓鼓的,吞咽都费力。
他一边咀嚼着,一边静静红了眼眶。
陆舜华怕他呛着给他倒了杯水,他却没接,只是哽咽着说:
“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他抽了抽鼻子,不争气地想落泪,但始终倔强地不让眼泪从眼眶滑落。
土土说:“我能不能卖到你家去?”
陆舜华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