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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提到伍爷的家人,钟显声觉得这不是她的性格。
段宝珍既然要守口如瓶,说一遍的事便不会说第二遍。
…
段宝珍连续三日在小苏州登台献唱,她什么都唱,叶倩文、邓丽君、王馨平…她现在的嗓音,已经唱不了太前卫的歌曲。
钟显声明显不喜欢她登台献唱。
他在她唱完《当相对渐成习惯》后,上台去牵着她的手离开。三年前《中南海保镖》在本土上映,她买了两张戏票,在影院门口等钟显声,钟显声因为工作耽误掉,她便一个人去看。
钟显声补票进去时,电影已经在播放片尾曲,就是这一首。
他们同床许多年,从未步调一致过。
“我唱得动不动听?”宝珍仰面看她。
“动听。”
“和王馨平比呢?”
宝珍比王馨平年轻许多,唱不出王馨平沉淀后的沧桑感觉,她的声音更年轻,也更迷离,像诗人笔下湖面上笼罩的薄雾。
宝珍以为钟显声今日来捧她的场,是急着同她回家做爱,可他把车开到段家浅水湾的旧宅。段大海死后,这座宅子属于宝珍,但她不住这里。
“钟sir带我故地重游,叙旧吗?”
多年前,他在这座别墅里,当着她的面带走她父亲。
灯泡里灯丝烧坏,开不了灯,就借月光照明。
钟显声看向段宝珍浅浅的眼线,问她:“你设计伍爷?”
“钟sir不要冤枉我。”宝珍虚伪的笑一笑,“我段宝珍只是女流,不敢参手江湖上的事。”
“今天何sir追踪到沈美娟的老表在伦敦唐人街做进出口贸易,资金流十分庞大,只要再向两地银行核实,就能证明他的资金来源是伍爷的那笔黑钱。”
“是吗?恭喜钟sir终于查到这笔钱的去向。”
“多得你相助。”
“不要冤枉良民,伍爷是我契爷,我怎么会害他。”
“三年前…”钟显声吸气,道,“你父亲在监狱被狱友杀害,你是不是早知是伍爷的人?”
宝珍只是笑一笑。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宝珍…”钟显声头痛,他一点也不想宝珍牵扯到这些事上。他面对案件,有抽丝剥茧的耐心和智慧,面对女人却毫无头绪。
眼前的女人好复杂,明明许多年前还不是这样子。
他关着她,锁着她,以为能令她成为一只快乐无忧的金丝雀。
他走上前,手掌贴住宝珍的腰,眼神渐渐无情起来,声音也是透着冷:“所以你为了报仇,让伍爷屌你,让他那肮脏的东西,进入你的身体…”
“你讲我有,我便有。”她弯起薄唇,唇膏在月下变得亮晶晶。
宝珍点起脚尖,在钟显声唇上一吻。
“宝珍,我真的好恨你犯贱。”他忽然发怒地捏住她的脸颊,把她推到在布满灰的沙发上。
宝珍的背撞在沙发上,荡起尘埃。
“我能勾引你,便能勾引别人,你早该料到我是贱人。”
钟显声一巴掌打红她的脸颊。
宝珍笑出声,尽管她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