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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哑着嗓子强词夺理:“我以为你希望我温柔一点。”
“不是这种温柔!”难耐的抱着他的脖子,全身水分都被蒸干似的口干舌燥,“我要的时候你给我就行了。”
他笑了一声,无耻至极的承认说:“好吧,我就是想看你哭。”
“……”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身体似乎格外敏感,他的发丝、皮肤、手掌,很轻易就能在我身上撩起火焰。颤颤巍巍的找到他的嘴唇,我试着引诱取悦他:“你不可以这样,你得听我的。”
舌头勾卷住他的,十指捻进发丝,我拿出对付敌人的耐心和热忱。敌人对我的讨好照单全收,动作却丝毫没有收敛:“这几天我背上全是抓痕。”
我被顶的头晕脑胀,傻乎乎的停下来看他:“所以?”
“所以我们姑且可以这么认为,”后背贴上冰凉的瓷砖,我被刺激的轻轻抖了一下,哥哥张嘴咬我的耳垂,手掌钳住腰肢,他的眼瞳亮晶晶的,呼吸间满是克制不住的得意和情切:“你对我的做法非常满意。”
……
九点多时我终于吹干了头发,浑身无力的爬进被窝。也许是今天闹得太过分,十点不到就困的哈欠连连,艾瑞克起身关掉台灯,低头在我嘴唇中央啄了一口:“睡吧。”我努力抬起眼皮,还想跟他道句晚安,然而困意袭来,居然真的头一歪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光大亮,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头也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人不见踪影,倒是床头柜和不远处的地毯上堆着成山的酒瓶和纸巾。一股刺鼻的气味冲进脑海。
“……这是哪儿?”窗帘的纹样、家具的摆设,甚至我身下的这张大床……这绝不是我昨晚入睡的房间!我立刻清醒过来,下意识在枕头底下摸找手机。
2032年?!这是什么新型恶作剧吗?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封未读邮件轻快的跃入眼帘,酒水、甜品、披萨,还有脱衣舞男?看着账单上滚滚流动的黑体数字,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立刻报警,事情简直荒谬的不可思议。
绑架?还是诱拐?等一等,绑架为什么会跟脱衣舞男扯上关系?加湿器突突向外喷吐着蒸汽,周围安静的仿若旷野,我试着叫了一声艾瑞克,理所当然的无人应答。
不得不将注意力重新落聚到手机上——如果这片透明塑料薄片能被称作手机的话,指尖上下滑动,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一封标记过的重点邮件吸引住,黑体加粗的标题挑逗着我的视觉神经——离婚协议及财产分配说明?谁和谁离婚?克拉克夫人……是谁?米歇拉要跟查理离婚?
大脑一团乱线,恰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接通后一道熟悉但漠然的声音钻进耳膜:“你在哪里?”
我愣了一下,试图通过声音分辨出通讯对象:“我、我不知道。”
对方沉默了十秒,像在压抑某种极端的怒火和不屑,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丢来几个音节:“你不要动,我去找你。”
我迟疑着嗯了一声。那边久久没有挂断,有心想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又因为担心露馅而不敢开口。对方始终不发一言,我干脆把手机丢到一旁,认真观察起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
这里没什么生活的气息,你知道,这实在是一目了然的事。没有彰显主人品味的装饰画和艺术摆件,也没有书籍、零里零碎的杯垫、餐巾、打开却没能吃完的零食包装袋,更别提花里胡哨但总是闲置落灰的旅行纪念品,这里甚至没有用过之后没来得及清洗的餐具,很显然这是一间酒店套房。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蓬稍有蔫萎的黄玫瑰,那是我最喜欢的鲜花之一,可惜没能得到悉心照料,枝叶都发黄了,看起来精神散漫,一点也不挺拔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