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番外02
“就算你在英国出生、英国长大,难道父母在家也只说英语吗?”
气氛一时僵凝。他自以为做的很隐蔽,脸上还挂着温和得意的笑容,好像被包裹在普通问句里的恶意就不再是恶意似的。‘快让我拆穿你的谎言吧’,嘴脸太过明显了。说实话,此时此刻我都惊讶于自己的平静,我以为说出那些令人难过的往事时自己会更激愤、更悲伤、更……痛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一种诡异的畅快和漠然:“我是孤儿,冠用养父母的姓氏很奇怪吗?”
洗完澡回到房间,手机显示下午十四时十二分,哥哥的航班一点三十分落地,算上乘坐巴士的时间,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除了绝佳的潜水点、观鱼点,这个小岛还以电子音乐闻名于世,每到旺季就会开通一条特别的巴士线路,接送那些每晚都去酒吧夜生活的年轻游客。女孩们已经在商量晚上穿什么衣服、去哪家酒吧玩通宵了。
“你到哪儿了呀?”换好衣服后时间还早,我无所事事的趴在床上发短信,“我好想你。”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
“今天音乐节哦,你不赶快就来不及了。”
“你到哪儿了呀?”
循环往复。
终于,两点四十分时艾瑞克不堪骚扰,发来回信:“酒店大堂。”他还拍了张照片,熟悉的前台小哥露出小半张侧脸。我噌的坐了起来,趁安珀在外敷面膜,蹑手蹑脚、极尽小心的从房间溜了出去。
对面那家公寓式酒店和我们的独栋别墅隶属于同一个母公司,除了价位略有差距,餐厅、大堂的门禁系统都是共用的(这是前台小哥亲口告诉我的),相隔一条马路,不到三分钟的步行距离,我成功在电梯门前堵到了他。
“你怎么这么快?”艾瑞克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拿着房间门卡,惊喜交加,不忘腾出空间抱我,“不是说好了,我收拾完东西去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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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我的短信,我很担心你!”我哼哼唧唧、理直气壮的抱着他不松手,“所以是你不对!”
我哥哥其实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毫无节制的腻歪(他要脸),但此时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矜持冷淡的少爷面具荡然无存,艾瑞克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边低头吻我边老实认错:“嗯,是我不对。”
其实他回了的。第一条‘你到哪儿了’已读之后立刻发来了实时定位,我胡搅蛮缠的不停念叨‘好想你’,他也会认真的回复‘我也是’但当我开始循环重复,他就懒得理我了(……)。
“香草可乐,”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我胜券在握般看进他的眼睛,“对不对?”
某人对抗老护肤品嗤之以鼻,也不肯收过于贵重的东西(我本来打算买一台便携、小型的家用咖啡机的),最后只好从亚马逊网站上购买了一盒可口可乐公司出品的口味各异的软饮润唇膏,作为圣诞礼物寄去了伦敦。他一直有个嘴唇干燥的小毛病,冬日尤其,我还为此得意了很久,自认为这个礼物实用又贴心。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哥哥一言不发的提起行李袋,牵着我走了出去。
我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刷卡开门一气呵成,等那扇铅白色的合金页门再次于身后阖上,艾瑞克很不客气的把我压上了门扉,又舔又吻、又亲又咬:“对。”
他身上的味道实在令人着迷,伦敦的细雨书墨、机舱的冷冽喧嚣,再加上一点海岛的风和暖阳,糅合成一个风尘仆仆的艾瑞克。
我被吻的喘不上气,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他:“你累吗?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接连经历了考试周、续约助教、以及一些繁琐零碎的作业和杂事,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喘息,又被我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