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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稞不能再跳舞,肚子里的东西谁也瞒不了。回了家爹娘兴高采烈算计成婚的日子,瞧这丫头平日呆愣,这时候倒是个狠角色,才多久肚子里就揣了货了。
月稞还愁着不能跳舞了,赵大小姐跌跌撞撞外边儿回来。
见了赵月稞,憋着一口气,生怕当众说出口。
“小婉啊,回来啦。”她娘凑上去喜笑颜开,“我跟你讲,你妹妹有喜了!”
赵月婉经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冲击,眼前都是花花绿绿乱七八糟,拽着月稞就上楼。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荆家那档子事?”
月稞心中一惊,面上佯装,“哪档子事?”
赵月婉脸色极差,“别装了!我今儿都看到了!”这姑娘吓得不轻,眼睛发红,喉音颤抖,“荆秀儿跟你那么好……我都看到了,他们在做那事……”
她像是一口气泄到了底,心心念念,算尽心思要得到的,却不过净是人眼里的笑柄。
她自晓得赵家攀附了邵家已是邵龙给了天大的面子,全靠荆秀儿与她妹子这点关系。她自小拼命争取的骄傲,她的得意,在这些王者权贵的手里,一捏即碎。他们的界限,不由她轻易触碰。
月稞眼见着姐姐瘫倒在地,似是失了魂。赵月婉不是失了魂,是失了心,这颗为了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到不了头的权力的心。
人说孪生子心心相通,赵家姐妹从小出奇的不和。只此刻,月稞心意通达了,“姐姐,你要强,要权,要华贵。你不是真要这些,不过是你……”
“不过是我心存寂寞,为了叫人人看得到我赵月婉。也是我心中不安,怕失了爹娘宠爱,给他们草草安排了……就像你……谁承想,你却因祸得福呢… …”
她冷笑,又如孩童般哭了起来,怨天怨地怨自以为的聪敏皆是愚昧。
孪生姐妹碧玉年华,只是生在赵家,谁也没受过宠爱。这辈子,都是爹娘的棋。
过了些时日,赵家见大小姐怎的再不动荆凯文的心思,反催起来。月婉小姐不肯应声,能躲就躲,却遭了爹一顿训。
赵瑞堂不肯甘心,亲自上荆家提亲,吃了荆长官的笑,全无脸面。
眼瞅着小女儿婚期将近,赵瑞堂多的是计。
邵老板兴冲冲给请到家里,说是商计婚事些许小麻烦。
他记得送给小稞儿第一件就是那舞裙,从此就对她入了迷。
他叫最好的师傅做了婚纱,觉着小姑娘就爱这些洋玩意儿,成婚排场大的吓人,他活像个土地主,整日意气风发。这心儿给姑娘捂暖了,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
秀儿催着婚礼快些快些,生怕稞儿的肚子一夜之间就大了穿不上好看裙子。
他太笨拙,对于骨肉没个概念,只是瞧着月稞尚且平坦的小腹看个究竟,像只呆头鹅。
赵瑞堂实是荒唐,迎得喜气洋洋的邵龙,却提了二女侍一夫一说。邵龙笑得开开心心,赵瑞堂满心以为这事定了。
月稞一旁听得心口一颤,酸涩涌上喉头。
大小姐急得跳脚,“爹!你胡说什么!”
邵龙笑意更深,“赵老板,这大小姐还未应呢……”
赵瑞堂使着眼色,应接不暇,“邵老板……”
“不如您,将赵家家业交予我,也当是大小姐的嫁妆了?”邵龙自在把玩腕珠,眼中透出冷意,“赵老板,您这眼力见,不像是生意人呐。”
邵龙笑得瘆人,赵月婉已觉脸面丢尽,“邵先生,您就当我爹没提过这事,赵家赔不是了!”
“你算哪根葱,敢代替赵家!”
“爹!你到底求什么?要钱要权,你把我和妹妹当什么!”
赵月婉啪地吃了她爹一耳光,“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