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一只手抠着被子上的花纹，眼睛酸涩，从昨晚到现在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患得患失。

    “你，是不是生气了。”

    “有一点。”许乾没有否认。

    赵蕊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出来，他们的关系就像空中楼阁，似乎只要一阵风吹过，一切都散架了。

    她自己都觉得她这个人无趣又乏味，在调教的时候还放不开，她害怕许乾早晚会厌倦这段关系。

    “主人，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别生我的气就好……不要放弃我……”

    许乾听出来她声音里的异常，问道：“你在哭吗？”

    “没有没有。”赵蕊摇头否认，掩饰性地咳嗽了两下：“咳咳，我就是嗓子干，可能着凉了，鼻子堵了。”

    许乾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我后悔了。”

    “什么？”赵蕊心中一紧。

    “昨晚不应该对你说重话。”

    许乾低沉的嗓音像一把钩子牵动着赵蕊的心弦。

    “我说过，主仆关系的结束与否由你决定，所以就算我很生气，你的小脑瓜需要担心的也只有接下来你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一件事，记住了吗？”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赵蕊飘摇不定的心终于落地，她擦掉眼泪糯糯道：“我记住了，主人。”

    “嗯，乖。”

    赵蕊想，如果他现在在她面前，一定会伸手轻轻地揉揉她的头。

    “原本想等到你开学再狠狠地惩罚你，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许乾低笑一声：“怎么惩罚你都可以？主人要检验一下这句话的真实性。”

    赵蕊：“……”

    突然又开始慌了，但是心境和昨晚等消息的慌完全不同。

    “等下把你的寄件地址发给我。”

    “……好的。”

    “那我先去睡一会儿。”

    赵蕊才想起来许乾一晚上没睡，忙道：“嗯嗯，你快去睡吧，主人。”

    “想找我的话，给我打电话。”

    赵蕊疑惑，他要睡觉，她给他打什么电话，就算她真的想找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后来赵蕊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时间状语是always。

    三天后，赵蕊收到了许乾寄来的快递。

    赵蕊回到房间，锁上门，快递的盒子只有她手掌大小，她拆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类似于晾衣夹的两个粉色夹子，头部圆圆鼓鼓的，两个夹子分别由两根细线连接到一个橡胶材质的圆柱体上，说明书什么的都没有，许乾没有放进来。

    另一个是一管药膏。

    许乾发过来一条消息。

    “许乾：东西收到了？”

    “'?'：嗯”

    “许乾：今天的调教不开视频，全凭你自觉。”

    赵蕊看了眼那个不起眼的粉色夹子，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今天她一定老老实实地做好许乾给她的调教任务。

    “'?'：好的，主人，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

    “许乾：跪下。”

    赵蕊的房间里有一块白色的地毯，她跪上去，没有许乾在一旁盯着，减少了许多心里上的压力，她反而更能放得开。

    “'?'：主人，我跪好了。”

    “许乾：把衣服脱光。”

    赵蕊快速地脱掉衣服，现在是下午，太阳斜照在粉色的窗帘上，整个房间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纱，多了股朦胧的美。

    “'?'：主人，我脱光了。”

    “许乾：腿张开跪着。”

    赵蕊把合拢跪着的腿张到最大，就像那晚许乾要求的一样，腿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