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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膝盖里扎进去东西,地上有些木屑。”
这话一传出来,高诚的心更疼了,简直像被人攥在掌心里揉,瞬间将晚上的争吵忘得一干二净,半跪在床边捏着高亦其的小腿懊恼不已:“这可怎么办?”
“先把伤口清理一下吧。”陈叔从浴室里走出来,代替高诚拿了酒精,“爷,你抱着小少爷,我来擦。”
说完,隐晦地递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酒精消毒,疼得厉害。
高诚会意,将高亦其抱在怀里:“小兔崽子,疼就咬我。”
他闻言,尚未反应过来,膝盖上就滚过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高亦其瞬间惨叫出声,没咬高诚,只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哀嚎。
“像是没有木刺扎进去。”陈叔拿了帕子擦他腿上淌下来的血水,“但还是请医生瞧瞧比较好。”
“不要,不要医生!”哭得鼻青脸肿的高亦其听到医生二字,跟小孩子似的闹起别扭,“我不要打针。”
“打什么针?”高诚被他哭得脑仁儿疼,“就是看看你膝盖里有没有扎木刺。”
结果话音刚落,高亦其哭得更凶。
高诚只好松口:“罢了罢了,今晚太迟,明早把医生喊来给你看看,今天先这样吧。”
陈叔也觉得这样稳妥,拿了干净的帕子三两下将高亦其的膝盖包扎好。
他抽搭搭地道谢:“陈叔,你怎么……怎么包扎得这么熟练?”
“给爷包扎得次数多了。”陈叔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我没爷包扎得好。”
高诚闻言,没所谓地笑笑:“陈叔,你这是笑话我久病成良医啊。”
陈叔也跟着笑,屋里就只剩高亦其一个人没笑,他揉揉眼睛,趴在男人怀里感受着胸腔的震动,等陈叔走了,冷不丁地问:“先生,你总是受伤?”
高亦其的声音因为哭久了,带着略显沙哑的软糯,勾得高诚头皮发麻,特想听他被干晕又被干醒以后用这样的嗓音求饶。
“嗯。”高诚托着高亦其的腿,将他放在床上,“但都比你伤得重多了,跌个跟头而已,哭得跟什么似的,娇气。”
娇气的高亦其想要翻身,被按住。
“别动,好不容易包扎好,等会伤口裂开更有你疼的。”
他瞬间吓得浑身发僵,抱着高诚的腰委屈地抽抽搭搭,但又不掉眼泪,就跟惹人心疼一样,正大光明地撒娇。
“不是不当情人吗?”男人把高亦其的脑袋按在臂弯里,没好气地隔着衣服摸他的胸膛,“还往我这儿凑什么?”
“不……不要当……”又是一次直截了当地拒绝。
高诚就纳闷了:“你又不讨厌我,至于三番两次地拒绝吗?”
高亦其点点头,把脸埋进高诚的颈窝,感觉到粗粝的大手徘徊到了胸口,忍不住呻吟两声:“先生……先生,你以前的情人是什么样子的?”
高诚万万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噎住半晌,还真被问住了,最后挤出句:“小孩子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