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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压根不想去解读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直接又是一句:
“催吐!”
石择南看着我,看了又看,我摸不清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感觉他似乎想驳回我的话,可他最终仍是默同了,招了招手便让医生给我准备实施催吐方案。
后来怎么说呢,简单的一句话:在省内一流的三甲医院,我被安排得极其妥妥当当。
输液插管服药,甚至到我现在成功吐出戒指后,还有十分贴心的护士姐姐给我又是递水杯漱口又是递葡萄糖喝帮我压制恶心的。
从我来到医院,仅花了半小时解决了所有问题。
我不大清楚石择南的家世背景,但深知能在这种三甲医院检查不用挂号排队直接安排上的人,想来简单不到哪里去。连姐姐的日记里都刻意避开了述说关于石家的背景,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石择南不是搞公司的——昨天我不经意瞄到过书桌上石择南审批的文件,都是用牛皮纸文件袋端正装好的,至于那些还未审批的文件……我就不敢再多瞄一眼了,因为一眼望去顶端文字盖章全是红艳艳的……
我咽了咽口水,终于把那一股股泛起来的恶心异感给抑了下来。
拍完片后,我看了看被我吐出来的那枚戒指,它的模样依然光鲜,大概是我吐出来得及时,它并没有被我的胃酸腐蚀到什么。我把它拿去用清水冲洗了下,洗完拿起来端看了一会,发现它的边角处不知道为什么被磕了一点,那么奇怪的痕迹显然是被人重重摔到地上过。
但我也没细想,只想着赶紧把它送回到石择南手上去,免得惹他又不高兴了。
不过我没料到,原来来医院除了给我做催吐取异物以外,石择南他也在进行自己的复诊——还是院长亲自来给他复诊。
院长室门口就站着石择南那两个高大的保镖,我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是识得我的,便大着胆子问了一下他们:“石先生在做什么?”
两个扑克脸保镖都满面严肃,把石择南的缄默学了个十成。
得,白问了。
我也没兴趣继续问下去,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那院长室非常大,阔气得很,一进去还找不到石择南人在哪,于是我往里走了走,就听到了轻轻的说话声。
“你的情况还是……比较糟糕。”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就过于老成,还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石择南在说话——肯定是院长啦。
而我猛一听,什么?谁情况糟糕?石择南情况糟糕?
豁!我姐姐的日记可没有这种爆炸信息!
我想了想,还是先不急着出现,打算偷听个半会——唉仔细想想我这两天怎么尽是在干偷偷摸摸的勾当……
可人的八卦性子真的是抑不住,更何况像我这种赶鸭子上架只能从一个日记本的只言片语里了解石择南的冒牌货,当然是巴不得掌握他又劲爆又真实的情报,好日后能给自己寻个退路。
所以我恨不得把耳朵伸长个一尺远,能把院长那吐字不清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好在院长讲话是真的慢,他慢吞吞的继续说道:
“你的精子存活率还是低于5%,常规数也异常。”
我俯低身子躲在一扇屏风后,从缝隙里见到了石择南,他背对着我坐在院长对面,身姿挺拔清隽,宽肩窄腰的。在听到院长这么一个诊断结论时,他似乎征住了。
“输精管复通手术后,是需要输精管尽快恢复流畅性的,可是石先生……”院长叹了口气,“你拖了半年才开始配合康复治疗。而且现在,主要问题是你自身放不开,我知道,你对夫人情深……可你这么委屈自己也不是个事啊,你的心理障碍已经愈发严重了。”
放……放不开?委屈自己?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