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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仿若天外神游的言宁佑,手里的活被言宁泽分去了大半,本来要加班到半夜的事务提前结束,言宁泽问他公司旁边那个公寓还留着吗?
言宁佑低头找钥匙时,炸开的脑花缓缓归位。他把放在抽屉深处的钥匙摆到桌上,暗骂自己傻缺——这要是商业竞争,自己问都不问就被拿下,之后怕是要赔到倾家荡产的。
“作为乙方,我请求一个看协议的权力。”
把手里的文件一份份捋好,言宁泽也没为难对方,直接告诉了言宁佑这十条协议的内容。
五条和言宁泽有关,五条和言宁佑有关。
越听脸色越白的言宁佑发现,面向言宁泽的第一条就是,不可限制其与旁人的交往。
第二,发生关系需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附:接吻也是。
第三,违规违纪的事情发生时,若不及时止损,则需严惩。
言宁佑现在既摸不透哥哥的想法,又很想问问会被如何惩罚,站起在桌边的身影转来转去,就是不肯靠过来直接下班。
“走吧,你还想在这里过夜吗?”言宁泽说完话后有点口渴,看着摆在桌上的保温桶就知道对方吃过了,可他的晚饭还没着落呢。
“请问甲方现在是准备原谅乙方过往的错误了吗?”
“没有。”
拿好外套推着言宁泽的轮椅往外走,言宁佑揪起的心脏被言宁泽的要求拧得生疼,他怀疑自己又要开始犯病,犯的还是随时会死的绝症。
而从公司走到公寓的这么点路程,约等于世界末日前的宁静。
开门进屋,言宁泽看了看周围,干净是干净,就是没有生活过的痕迹。他打开冰箱一观,除了几盒冰块,空空如也。
拿过电水壶烧水,又点了一份烧烤店的海鲜粥,言宁泽进屋洗澡时,言宁佑抱着靠垫歪在沙发上挺尸。电水壶烧开的鸣叫唤醒了麻木的神经,言宁佑冲了水,倒出两杯凉着,又在屋里来回走到出汗,等言宁泽擦着湿发出来时,言宁佑已经快被自己的脑补杀死当场。
“你干嘛?”捧着水杯吹了两下,言宁泽小口小口地喝着,溢出眼角的笑纹清晰又温柔地荡漾开。
“脑补过度,风扇失效,造成主机过热自动关机了。”身为乙方的言宁佑,举白旗投降。
“没有那么多理由,只是不想拖拖拉拉下去了而已。”
背着一个人生命的沉重超乎言宁泽的想象,他虽然离开了言宁佑,却又无法丢掉对方给他标记的痕迹。因为抹掉它,天高海阔后就是言宁佑的死亡。
与其等着未来一次次和对方偶遇,让自己身心俱疲,宛若逃犯,不如就这样画下句号。
锯刀还在,大树还在,蝴蝶还在,无脚鸟的浅吟低唱婉转耳侧。
他们停下了拉扯,只留了伤口,也许有一天会愈合,也许有一天会死亡,谁又会知道呢?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吗?”红眼大号毛绒兔子言宁佑蹲在地上请求道。
言宁泽拿出手机,看了下外卖距离,然后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凑在双人床上睡了一夜,言宁佑在和哥哥同床共枕的情况下失眠了。
精神萎靡,哈气连连的早晨,言宁佑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喝完豆浆,吃完煎包,然后拍着腿表示今天不陪他去公司了——他要去万奚昶那看套套。
“人不如猫。”在办公室对着送文件的向晨抱怨了两句,言宁佑在自家秘书满意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还是前老板好啊。”向晨翻着昨晚言宁泽帮忙弄掉的工作,摇着头幸灾乐祸地感慨道。
言宁泽坐着言家的车去到兽医院,早就接到消息的万奚昶,抱着刚刚做过美容美发的套套出来。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