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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看看?”
看什么,看头发?
顾斜哪里是要他看什么,一个劲地贴过来分明就是要闹着逗他,江边上还有人,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
谢谨一和厚脸皮的顾斜不一样,毕竟他还是要皮要脸的人,咳了声,往旁边偏了那么小小一步,“不看,没老。”
顾斜看着两个人拉开的距离,立马一步又靠紧了过来,谢谨一见了,赶紧又往外撇一步出去。
你躲一步,我进一步,推推挤挤,嬉嬉闹闹。
晚年啊,晚年!
如果放在他们刚谈恋爱那会儿说晚年生活,那是憧憬是浪漫,但是过日子嘛,过成老夫老妻,长谢谨一两三春秋的顾斜就不太愿意提起这茬事了。
等真老了,他们在路上碰一个不会说话的来一句,“哎哟,多嘴问一句,您家这位比您年轻个几岁啊。”又或者“您比您家这位老几岁啊。”顾斜当场就能炸。
“还老不老了,啊?老不老!”顾斜箍着谢谨一脖子威胁他说要拉着他跳沱江。
谢谨一艰难低头看一眼两个人的鞋,想起行李箱可没带多余鞋来,立马屈从表示:老什么老,咱明明童心未泯哈,不老不老,沱江水凉大清早的不至于热成这样。
回龙阁
山水之地,湘西古城,古城里小巷,乌乌青青的地砖,屋檐勾角,沱江边里一杆子撑下去,一艘小舟就摇摇行起来。本地的苗族老奶奶穿戴苗族服饰,背着编制框框,路过时身上的银饰叮当叮当清脆响。
巷子里,清亮民谣,挂满黑片摆满明信片的小店里,店老板就坐凳子上拍着手鼓,嗒咚咚嗒咚咚。
走惯了城市里的柏油沥青路,青石板层次不齐,汤圆把头拘老低,鼻子一直往地上嗅,而饺子见地面坑洼的地方就好奇拿爪子挠几下。
巷子里的店铺门口张罗着打木锤酥,健壮的丈夫拿着大木锤子打糖,妻子将糖饼翻面,干果的碎末一锤子打下去溅出碎末,刚打出来没装袋的木锤酥更香更甜。
猫嘛还算正常,大眼睛四处看看,汤圆就是蠢在大舌头,咧着大舌头,看看打木锤酥,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手里的大锤子。
“嘭!”一锤子打糖。
“汪!”紧随其后汤圆一声狗叫。
“嘭!”
“汪!”
打锤的老板看了看盯着糖的汤圆,又打了一锤子,汤圆又应和了一声,结果周围的人都笑了。
安安静静没走一段路,听到手鼓声,它又蹦哒着跑过去站到人家店门口看里面打手鼓的女老板。
手鼓打几下,“咚咚咚。”
摇着大尾巴,“汪汪汪。”
一个女孩子跑过来,指着汤圆说,“妈妈你看,又是这只大狗哎。”
“我可以摸一下吗?”
顾斜喜欢小孩子,肖淮旭的女儿两岁半了,你一问她除了爸爸最喜欢谁,脱口而出,“顾伯伯。”
顾斜先摸摸汤圆给她看,“摸吧,它不咬人的。”
小女孩摸汤圆的时候,汤圆盯着人家手里的木锤酥哈舌头,小女孩就问,“它想吃吗?”
摇尾巴摇尾巴,汤圆眼神十分渴望,顾斜料准了汤圆是吃不到了,去年换牙去宠物医院,一针麻醉下去,兽医都准备开始拔了,之前旁观过一次的谢谨一突然说,“要不让我试一次吧。”
专业兽医指导,b大口腔附属教授上阵,汤圆这颗牙拔得干脆利落。谢谨一和兽医都戴着口罩出来,谢谨一摘了口罩,露出一张干净的脸,“拔完了,等麻药醒了就行。”
那一瞬间,顾斜差点以为自己现在在口腔科,确认了这是给宠物拔牙的地方而不是口腔科治疗室后顾斜才喘了一口气,“你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