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离开，去国际部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他这种情况，在本市没人要。”

    叫得上名号的学校都不会要，就是见钱眼开的私立，也没这胆子。

    一个男生把几个女孩打到骨折。

    这不是学生，这是个疯子。

    陈双喜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陈爸爸和陈妈妈坐在里面和老师面谈。走廊上偶尔有人经过，脚步声清晰得让人难以忍受。

    男孩从走廊那头过来，她不用抬头，都知道。

    今天是星期二。

    没有书包没有校服，戴着银色链子的手插在裤袋里，棒球衫看起来有些单薄。外面在下霏霏雨，柔软的黑发上沾了一层水雾，不笑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厌世。

    不过，陈双喜想，也许也不是脸的缘故。

    他本身就没有多喜欢这个世界。

    女孩带着渔夫帽，头发被剪得长的长短的短，理发店的tony说没法救过来，大致修剪一下建议她出门左转买个足够大的帽子。

    “笨。”

    进去之前，轻轻按了下她的脑袋。

    淡淡的柠檬香气，从记忆里抽离，在此刻变得苦涩。

    他的手上有淤青。

    月牙形的红痕应该是指甲掐进去留下的，她身上也有，拜林洁所赐。除此之外还有拳头大小的淤青、鞭形的血痕，手臂上，锁骨下。

    嘴角肿着，还耍帅。

    关门的一瞬。

    陈双喜捂着脸哭了起来。

    离开那些人之后，她躲到楼道给他发短信，说自己受伤了，附带几张断发的照片。她当时想，害她被欺负的是他，代价当然也要他来讨回。

    可是没想到。

    接到信息之后的男生飞奔下来，将几个女孩按在地上打，惨叫、尖叫不绝于耳。

    从没见过这样的画面。

    呆呆躲在楼道里，不敢动弹。几人连叫都叫不出来，王俊熙才用剪刀将属于她们的长发，剪掉。她知道他有病。

    可是从没想过，能可怕到这种地步。

    然则，入学以来，也没这么犯过。一步步走回顶楼，男生随后就到，刚才像死神一样